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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專注，又火熱，直勾勾地盯著他。

看得他想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最後閉了閉眼，丟下一句，視死如歸：&ldo;你他媽，你至少得給我留一件吧。&rdo;

&ldo;噗嗤&rdo;一聲，周莞沒忍住，笑出聲。

魏坤瞪著她。

屋外光線熱烈，曬得房間裡溫度也升了幾個度。

笑夠了，她才懶洋洋地站起來，拿走那兩本冊子，取笑道：&ldo;你想脫光，我還不樂意看呢。&rdo;

魏坤大大地鬆了口氣。

周莞鄙夷：&ldo;你怕什麼？&rdo;

魏坤這回沒應聲了。

周莞簡單布了景，本想讓他進臥室，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只讓他坐在沙發上，脫掉t恤。

魏坤嚥了下口水，都投脫下，丟掉一邊。

周莞抱著相機，調節引數，半張臉都藏在黑洞的洞的鏡頭後面。像一個無底洞，盯著他，魏坤沒來由地緊張起來。

光線很好，充足光亮，鼓起的肌肉，繃緊的手臂，還有微側著的，冷硬的頜骨，刮乾淨鬍子的下巴。

是知道要拍照，特地收拾過的。

周莞透過鏡頭，看著人，停了半秒。

魏坤實在不適應鏡頭，低垂著眼，睫毛瘋狂顫動：&ldo;開始了嗎？&rdo;

周莞沒出聲。

放在身側的手有些無措，手指抓了抓，只抓到一堆空氣，繃得身體更緊，上半身的膚色要白一點，但或許是常年打赤膊的關係，仍是黑的。

腹肌結實漂亮，人魚線乾脆利落。

其實只有幾秒鐘，但魏坤覺得，彷彿已經過了一世紀。身上開始有細密的汗水滲出，身體繃得更緊了。

還是很性感，但是，不一樣了。

周莞從鏡頭裡起身，淡淡道：&ldo;先不拍了。&rdo;

魏坤還垂著眼，聞言，忙看過去。

周莞找藉口：&ldo;光線不怎麼好。&rdo;

魏坤坐了好半天，&ldo;嗯&rdo;了一聲，抓過旁邊的t恤穿好。

周莞收了相機，坐回椅子上，又拿了個杯子，倒了兩杯紅酒：&ldo;喝酒嗎？&rdo;

扯穿好衣服，他走過去，沒坐，站在高高的桌前，問她：&ldo;不能拍？&rdo;

周莞抬眼看他，難得解釋：&ldo;不是，是光線問題。&rdo;

魏坤沒吭聲，好幾秒，才道：&ldo;我不大習慣。&rdo;

周莞沉默了。

她沒想到，魏坤竟然會對她感到抱歉，可為什麼？追著要拍的人的她，現下沒拍好的也是她，甚至，他一分錢都沒有打算要。

她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強調：&ldo;跟你沒關係。&rdo;

魏坤抓了抓頭髮：&ldo;下次吧，反正你不是還有段時間，給我點時間緩一下。&rdo;

周莞直直盯著他。

魏坤被這眼神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彷彿又回到方才沒穿衣服的樣子，忙移開眼，抓起那半杯紅酒，仰頭一咕嚕灌下。

他抹了下嘴：&ldo;你不是還要去川水嗎？回來再拍，還有時間。&rdo;

窗外的風打著旋兒鑽進來，簾子在晃。

周莞看見他的眼睛，帶點棕，很亮，自己的影子在裡面。

她看他一會兒，放下酒杯，點頭：&ldo;好。&rdo;

第十二章

魏坤離開，房間回歸安靜。

周莞坐在椅子上，手裡搖著紅酒，撐著下巴，微微出神。

其實人在的時候，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