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第2/4 頁)
看依舊能夠瞧見。
“也只好這樣了。”江螢從鏡臺前起身:“若是再不去,只怕要失禮了。”
她說著又慎重地對鏡照了照領口,確定一點旖旎的痕跡也沒露出來,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她帶著連翹走到月洞門前,對桐枝道:“我梳洗好了,可是現在便去前院?”
桐枝應了聲,帶著她往前院的方向行走。
可等走到前院的花廳附近,桐枝卻沒帶著她從正門進去,而是帶著她從偏門步入,兜兜轉轉繞到花廳的屏風後。
桐枝放輕語聲:“姑娘您在這裡看著便好。”
江螢羽睫輕扇,見桐枝離開,便也隔著屏風往花廳裡看。
廳內正在宴客,而她站著的地方,恰好能看見一名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
約莫弱冠年紀,生得還算清雋。但眉眼間總帶著點浮躁之氣。
江螢認得他。
他叫陳規,是父親頂頭上峰家的公子,在家中齒序行三,旁人偶爾也喚他一聲陳三郎。
因職務的緣故,兩家時有往來,就在年節前的時候,江螢還隨著父親與柳氏拜訪過陳家。
結果便是那回生了事。
陳三郎避著雙方的長輩,可卻當著她繼妹的面,非要遞新寫的詩詞給她。
當時繼妹江玉媱臉色便難看,說話也極難聽。
回府後更是找茬與她爭執,還失手推她落水。
她因此病了數日。
江玉媱也被送到莊子上思過,至今還沒能回來。
正當她回想的時候,身旁的連翹輕帶了帶她的袖緣,語聲裡透著點緊張:“姑娘,瞧這個陣仗,陳家似乎是來相看的。”
江家唯有她與江玉媱兩個女兒。
如今江玉媱還在莊子上。
那陳家相看的便只能是……
“不成。”
江螢緊忙搖頭:“我不答應。”
她既對陳三郎無意,且東宮那——
江螢羽睫微顫,都不敢想象,若是太子知道她相看的事,會是怎樣的震怒。
江螢連忙伸手拉著連翹:“我們先回內院裡去。”
連翹悄悄應聲。
兩人便順著屏風的邊緣悄然離開,往她閨房的方向去。
方踏進院門,迎面便聽見有人喚她:“般般!”
江螢訝然抬起眼簾。
看見穿著橘紅色鮮豔外裳的貴女正坐在梨樹底下,手裡還拿著茯苓剛奉上的蜜餞。
這是她閨中最好的手帕交,魏蘭因。
也是貴女圈裡出名的坐不住的性子。
成日跟著她的幾個哥哥滿長安城的閒玩。年後還因為被父親在賭坊捉住,關在家裡整整大半個月,連春日宴都沒能去成。
“蘭因。”江螢喚著她的閨名,提著裙裾小跑過去:“你的禁足解了?”
魏蘭因拿著蜜餞的手略微一頓,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沒有。我是偷跑出來的。至多半個時辰就要回去。”
半個時辰著實不長。
江螢略想了想,便讓連翹給她端來八寶攢盒,倒了一整壺的清茶,自己則往她身邊的石凳上坐落。
“我有事想與你說。”
江螢將侍女遣退,躊躇著開口:“有關近日裡發生的事。”
魏蘭因不以為意:“能有什麼大事?”
江螢臉頰微紅。
東宮裡的事她赧於啟齒,便唯有暫且略過,僅是單單與她說起今日來相看的陳家。
“父親肯定會答應。”她微蹙著眉,似又想起柳氏與父親誇讚陳三郎的樣子:“我得想個法子讓父親拒絕這門婚事。”
其實這樁事原不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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