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5 頁)
上行,才不情不願地開啟。
他們終於到了城崗之上。
城崗上的燈火永遠是通明的。好比白金漢宮也來的燈火不會熄滅,它的光亮亦是一種象徵。
燈火可以通夜綿綿,城崗上的人卻不能不睡覺。
城崗上很安靜,人們早已躺在各自柔軟的床鋪上,做著一曲荒謬的美夢。
夢很美,因為不可能實現。
如果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就太悲哀了。
城崗上的衛戍兵員一定也覺得自己很悲哀。深夜裡奈著睏乏站崗,是件折磨人的差事。所以他們用哈欠慰勞自己。當打著哈欠計程車兵忽然看到城頭的來客,嘴張也不是閉也不是,好像更悲哀。
於是衛戍兵的表情變得很奇怪,顯然嚥下一個沒打完的哈欠不好受。
修奈澤爾領著拉斯菲爾蒂大步上前,拿出硬實的通行證在衛兵眼前晃晃,又帶著拉斯菲爾蒂大步離開。
衛士並沒有不高興,相反很高興。因為他又覺得很困,又想打哈欠,這兩個人走了,他就能正大光明地打哈欠,打多少都不會有人介意。
修奈澤爾熟門熟路地帶著拉斯菲爾蒂進宮殿、直奔三樓,憑著那一張通行證也沒有人阻攔。
顯然修奈澤爾是這裡的常客,也顯然那張通行證不是普通的通行證。
樓道盡頭是一雙緊閉的對開木門,門前有衛兵把守。衛兵的著重比城崗上的考究,比他們先前見到的任何人都考究。
這裡面住著的一定是一個非常有地位的人。
有地位的人屋前的衛兵一定也是有氣場的人。他們精神抖擻,像是鋼鐵煉成——用不著睡覺,也永遠不會犯困。城崗上的二人和他們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然而又有檔次又有氣場的衛兵,在修奈澤爾的通行證面前,也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二話不說地開啟了門。
***
屋內陳設考究,果然不負一重又一重關卡的設防,和森森然的衛士。
浮脫人喜好的軟緞鞋像面板一樣輕軟。拉斯菲爾蒂穿著這樣一雙軟緞鞋,走在厚沉的織毯上,就像赤足踩著棉絨,極舒服。
這屋子的主人和所有既有地位,又不缺錢的屋主一樣,找來上好的工匠用上好的油漆粉刷他的牆壁,再用上好的牆紙將牆壁包裹,又用各式各樣的名畫裝點牆紙。
這個屋主和所有屋主共享著同一種審美——寧濫勿缺。所以他們跑到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都絕不會住不習慣,所以豪宅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特點。
不過,這位屋主在許許多沒有個性的屋主裡,可以算是極有個性的一位。
他的房間裡保留著凱厄司民族獨有的特色——掛氈。
七七八八垂著的掛氈將房間分割成大大小小的區域。不規則的區域背後是規則的區域——四塊四塊繡帷拼成的區域。正常的臥室配置,在看似透明其實一點也不透明的繡帷背後。
在見到你想要見到的傢俱之前,先要猜。可以想象這是多麼令人抓狂的一件事。撩對了掛氈,可能選錯了繡帷,把所有的帷帳都看了個遍,卻發現其實選錯的是掛氈。機械地撩起和方向,並不是難事。不簡單的是,一遍遍重複地撩起和放下,最終會把你搞得暈頭轉向。
拉斯菲爾蒂撩了三次,三次都是錯誤的。
修奈澤爾知道拉斯菲爾蒂對於這種細活一直沒耐性,也很及時地搶在她用光耐心之前,撩開了正確的一張掛氈,又走進了正確的繡帷中。
帷帳裡放著一張沙發,沙發上蓋著繡功精細的織錦。織錦長期被人壓坐,已起了皺痕。坐在織錦上的男人穿著蛋黃色的傳統服裝,臉上留著笑容。
“三次。你試了三次,沒有一次是對的。”男人的年紀並不大,眼睛裡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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