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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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黑衣男孩不好惹。他警惕地看著男孩,一言不發。男孩好像不喜歡被人盯著打量,抬起一腳踩在他被箭貫穿的手上,痛得男人殺豬般急叫。
擰一擰,再蹬一蹬,男人叫得越響,他便蹂躪得越來勁。
男人的妻子看不下去,衝到男孩面前跪下,拉扯著男孩的手臂懇求他繞了丈夫。男孩輕易翻轉被死死拉著的左手,指尖一挑一勾便撕碎了女人的披風。
女人驚得尖叫。分明是點滴肌膚微露。
“叫什麼,剛剛看得那樣入神,你該是喜歡被人撕了衣衫才對。”地痞似的戲謔語氣和輕佻的眼神雙管齊下,把那女人嚇得渾身發顫。
女人和男人互相拉扯著,出來混了那麼多年,自是知道這小子不是好惹的。“少年,你要什麼,快和我們說。我們,我們都給你!”
男人是這一帶地頭蛇,不論房產土地錢財,還是女人陳釀小弟,當真一樣不缺。只要你想要,他就給得起。
然而這畢竟是一個有法律的年代,若非是遇上火災這種事,他哪敢這樣橫行霸道。偏偏不巧,遇上這麼個愛管閒事的毛孩子。
“我要什麼?”黑衣男孩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譏笑著搖頭,反覆琢磨。
他們不知道的是,少年此行並非行俠仗義。
男人早年是尋常的街頭混混,因為心狠手辣,才混到了如今地位。吃喝玩樂,凡是想得到的壞事他都做遍了。又是喜怒無常,動輒打罵,在他手下做事的人受點擦傷已不是什麼新鮮事。
火爆脾氣和火爆手段,現在的黑社會也不吃這套了。他的行事間接壞了高層之間的關係,毀了他們的交易。那些表面上和和氣氣,實則個個精怪的老油條忍無可忍,僱了傭兵,處理禍患。
少年是才學成,迫不及待想出外闖蕩,便爭了這個機會。
“我要什麼?我什麼都不要。”語畢,又是一番折磨。
費德里望了眼拉斯菲爾蒂,小女孩看得正在興頭。只是暴力的東西,女孩子家該是少看為妙。“鄧普斯,玩玩差不多也可以了。”
“你還是這樣無趣。”嘴上這樣說著,黑衣的鄧普斯還是把腳從男人身上挪開。
夫婦以為求得一條性命,簇擁在地上向費德里投去感激目光。費德里淡淡含笑,笑容裡不明的意味讓男人一瞬間晃神。
那樣的笑容他並不陌生,記得第一次見到幕後老大——那個白髮和藹的老人,他也是那樣笑著。笑著,殺了上一任的地頭蛇。
心中有一種預感顯出雛形。
尚來不及細想,只覺銀芒字眼前閃過,然後脖頸上微微有了涼意。他抬手去摸,觸到的是一陣溫潤的溼意,仔細去聞,還能聞到一股腥味。
血。
男人的瞳孔驀然放大,轉動已不太靈活的頭看向女人,女人也在看他。一樣的難以置信。
張開嘴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已經永遠也無法再說。
死了。
直到親眼看著夫婦死在面前,鄧普斯方才離開。
他摔摔手腕,拉斯菲爾蒂清楚地看見刀尖上的血珠成串飛落。
***
“少年人,就算再無賴,又何必取了他們性命?”拉斯菲爾蒂的母親維持著被羞辱時的姿勢,沒有動彈,只是拉了拉費德里披在她身上的披風。
鄧普斯沒有立刻轉身,直到用白絹仔細擦過刀鋒,將之輕放入皮套,才看向母親。“夫人,他們那樣欺負你,你還要為他們求情?”
“得饒人處且饒人,最多是送他進幾年監獄,也夠了。”
“那麼幾年之後怎麼辦?如果幾年之後他來找你復仇,你還能遇到好心人相助?如果幾年之後他找不到你,轉向其他婦女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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