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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贖罪的一生,贖罪的一生自不是快樂一生,故而當幸福突然來襲,或許只是騙局一場。
突來的熱烈很快又被突來的驚訝覆蓋。
領隊的凡賽猛然止住腳步,猝不及防的里歐、波克險些撞上,長排的隊伍猶如多米諾骨牌連鎖反應,踉踉蹌蹌可謂失態至極。
不久前最關注儀表的那人此刻全然顧不得儀表,瞠目結舌合不攏嘴的模樣看在“貴客”眼裡不知多奇怪。
“修……修奈澤爾殿下?”我記得……邀請的是希澤殿下啊……後面半句話,便是十個凡賽也沒膽量說。而修奈澤爾心知肚明。
“看樣子讓凡賽伯爵失望了。”他故意停頓,看凡賽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裡,“王叔要事在身無法推脫,顧念伯爵一番真心誠意,不忍中傷,特邀我代為出席。若是給伯爵帶來不便,我在這裡道歉了。”
“豈敢豈敢,修奈澤爾殿下撥冗出席是我等無上的榮幸。”凡賽埋首臂彎,臉色白得發青。
***
時間退回到一日前,修奈澤爾,亞撒那私府。
攜書帶信的希澤與修奈澤爾派去的信使共抵府中,臉色僵硬。
離朝多年暗中籌謀,也曾聽聞這位王侄的手段,知曉他的厲害,等到親自見識,終究有些心悸。王室裡的同盟關係,誰都不會對誰敞開胸懷。
希澤這次卻無隱瞞打算。他不敢去想,當王侄的人掌握他與伊萊亞那些勾當的證據,找上他門庭,會是怎樣一般光景。
大概生不如死。
好容易同伊萊亞撇清關係,也輔佐修奈澤爾辦了些事,正沾沾自喜,凡賽不應景的書信便應景地躺在他書桌上。那時他的臉色,比起凡賽見到修奈澤爾,過之無不及。
“下三家”同他們的勾連,修奈澤爾不可能知道。可他的使者就在希澤桌前。
掙扎多時,他來了。帶著該死的信件和拋棄的自尊。
修奈澤爾盛情款待,似是早有預料。
希澤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一天,要向年輕的王侄坦白自己的所作所為。罪惡的行徑做起來順手,說起來難。
希澤避重就輕地講了多年經營的模式,隱去的癥結,除非被看見價值,修奈澤爾亦裝聾作啞。在拉斯菲爾蒂之前,修奈澤爾已知道初設定的錯誤和地下室的存在。
坦白也是為了自保。
為了說服修奈澤爾代替自己前往,希澤甚至帶來以前行動的地下室結構圖,並直言里歐府內的設計與此幾無差異。他想起種種以往的最為防備,便是修奈澤爾如今的最當謹慎。
希澤為了修奈澤爾傾盡氣力,也是為了自己。
修奈澤爾欣然接受希澤提供的一切,也如他所願沒有勉強他同行。希澤在場於修奈澤爾也是個麻煩。多一雙眼睛,多一個突破口。他不願往,他亦不願他往。
***
俯身,行禮。
一眾下垂的目光,獨拉斯菲爾蒂的視線與修奈澤爾對上、轉開,心照不宣。
“如此最好。伯爵的生意,王叔大肆稱讚。而今人人著眼謀財,得財有道,無可厚非。我也著實有些興趣,只是不知伯爵可願意讓我入夥?”回首,一眸幽藍深邃,一身王者之香。他從不需脅迫,因只若他說,你便無可辯駁。
“願意至極!我等久慕殿下大名,苦於身份懸殊不得相見,無法向殿下介紹如此生財王道。”直起身時,凡賽面色已如常。
這聲“願意”他喊得不假。近些時候蘇格蘭警場察得嚴,暗中活動受到極大限制。而伊萊亞是不管這些,時間一到達不成指標,免不了又是一頓責罰。既然修奈澤爾肯於伸出援手,不論其目的,於他們終是好的。至於會否給伊萊亞帶來傷害,是他自己需要考慮的問題,和他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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