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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但沒錯,當年的首席醫師,就是他。”
“‘天才之資,少年脾性,來去倏忽,無意功名,行遊四海,世間難得’。原來當時,倫敦城裡的兒歌唱得竟是他,我還以為是在稱讚卡薩布里先生。”賓利先生拊掌,幾分感慨,幾分歉疚。
不止是他,當年倫敦城裡聽過這首童謠的孩子,無不將布魯特錯認為了卡薩布里。便是這些孩童的長輩,知道他的又有幾人。
扎恩太太這才知道自己的丈夫究竟有多麼了不起,也明白過來那些年的欲拒難拒、欲說還休並不是毫無徵兆。
然而她至今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放棄大好的前程四處遊走,何況她看得出來那時的他並非心甘情願的快活。
只是她也不打算問。每個人都有一段不論提起的過去。他的過去她不曾參與,便不必涉足,只要而今他對她好便是。
只是而今,到底如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總覺得,他回去了倫敦,她與他之間終將漸行漸遠。
然而這一日夜間,惟有醉意的扎恩先生只是問她,你可願意隨我同行?
簡簡單單一句,勝過千言萬語。
☆、Chapter。27 終章
***
拉斯菲爾蒂三人隨修奈澤爾回諾蘭行宮小住。論功封賞,拜官加爵,好不忙話。
一忙就是一週。
一週的時間,雖不足以洗盡因戰爭而來的各種悲傷,卻也沖淡許多。
一週之後,修奈澤爾像女王上書,求請迎娶卡倫特小姐為妻。女王欣然應允。
直到喜高出臺,四下張貼,鄧普斯接了一封回來,拉斯菲爾蒂才知道自己已成了待嫁人。那時,她正在喝咖啡,看到公示,震驚得手抖,水漬濺了一桌。
匆匆將手擦淨,她再顧不得什麼閨女賢德女兒矜持,抓著份喜報直奔修奈澤爾書房。打掃的僕人告訴她,殿下久日勞累,而今稍得空閒,正臥床未起。
按照平日的習慣,她是絕不會進他的臥房。而今不知是衝昏了頭,還是急躁難耐,竟也硬生生地闖了進去。
屋裡,管家推著一車紅茶糕點,正與修奈澤爾議論著今日的著裝行程。突如其來的不速客,將二人嚇了一跳,一時忘了說話。
管家目瞪口呆,修奈澤爾笑容璀璨。
“這……小姐……”修奈澤爾揮揮手打斷了斟酌詞句的管家,這位久經風霜的老人竟露出一臉如蒙大赦的表情,走得輕快迅速。
門開了又關了,屋裡只剩下他二人。
修奈澤爾抓起麵包,大口大口地吃著,眉梢挑起,一眼掃過被揉皺的告示,用含糊不清的語調說道:“饒是知道自己要嫁人,也不必這麼著急。”
“我……你……”一向伶牙俐齒的拉斯菲爾蒂,竟也會口吃,竟也會像害羞的小女人般抄起紙張狠狠砸去。然而,紙飛不遠。飄忽著,又落回了她面前。
“原來還能這樣看。你要真喜歡,我讓人把滿城的喜報都摘下來送你。”
拉斯菲爾蒂瞪了他一眼,索性在床尾凳上坐下,也拿起一個小麵包大口大口地吃,用同樣模糊不清的語調道:“你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就……”
“你不喜歡?可怎麼辦呢?女王陛下都已經批准了,這時候在反悔,就算我答應,她老人家也未必肯。畢竟還沒結婚就鬧離婚,你讓王室的臉面往哪擱。”
“你是就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嗯?”修奈澤爾將她的話原封不動奉還,同樣的話在他的口中竟有了幾分輕佻的味道。
拉斯菲爾蒂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這種問題上,女人和男人爭,永遠是吃虧的。
然而女人真的動氣起來,也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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