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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有點累了。”楚雲樵再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內心的不捨被面上的平靜很好地掩飾過去。
“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林嫣然慢慢地站起來,那雙手不知何時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個人已經自己撐著沙發站了起來。
“不論怎樣,還是要謝謝你,今天來看我。”所有的情愫在站起來的那一刻已經很好地掩藏在心中,此時的楚雲樵面上已經恢復了一貫的雲淡風清。望著林嫣然,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異性好朋友,是隻能握手告別的,不是麼?
林嫣然機械地笑了笑,機械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了握那隻依然冰冷潮溼的手。
原來,不論自己怎麼努力,那片冰冷也回覆不了該有的溫度。
很多事,從一開始,就是註定的。
就像,自己與他,也許永遠也跨不過好朋友這道溝。
“我不送你了。曾濤,你幫我……”
“不用,我的車就在外面。”
兩人客氣地說著疏離的話,手慢慢地放開。
林嫣然再望了一眼楚雲樵,想在他的眼中找到哪怕一點點的不捨與挽留。但,除了深邃,什麼也沒有。
慢慢地轉身,邁步,換鞋,開門,關門……當門終於在身後合上的那一剎那,那些液體終於涕泗滂沱。
慢慢地走到自己的車旁邊,靠著車門,回過頭來。目光越過那青灰的圍牆,落在正中那棟青灰的小樓上。
那裡,二樓那裡有扇窗戶半掩著。距離太遠,並看不清那後面是否有人。但是,如果那裡有人,可以清楚地看到這邊所有的一切,也許包括自己臉上的淚。
林嫣然悽悽地笑了笑,抬起手來,拭去臉上的淚,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開啟車門,快速地點燃發動機,踩下油門。汽車像箭一樣飛馳而去。
119、糾結 。。。
“好了,人已經走遠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早上沒吊完的水吊完了呢?”陪著楚雲樵站在窗邊,看著那輛紅色的“保時捷”飛一般消失在視線之外,曾濤忍不住拍了拍那個如老僧入定般僵立在窗前的人。
“我想抽支菸。”那人並未轉過頭來,語調淡然。
“不行!”想也不想,曾濤就拒絕了。
“抽完就吊水。”
“這個不是條件。”曾濤語調強硬:“早上如果不是我多了句嘴,說外面來了輛紅色‘保時捷’,這水早就該吊完了,哪會等到這會?現在倒成了你的藉口了。不行,馬上回床上去躺著,準備吊水!”
“就1支!”窗前的人慢慢轉過頭來,語調帶了些蒼涼,目光空洞。“抽1支菸死不了,還可以讓我……不再想她……”
曾濤別過頭,不再作聲。
楚雲樵迅速地走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摸出一包雪茄,點上一支,深吸了兩口。
“給我準備輸液吧。下週,我要回楚氏上班。”
“你找死啊……”曾濤驚跳起來,“你那可憐的小不點胃才止了血幾天啊,還有你那破心臟,有幾個時辰沒有亂跳啊,你就猴急著上你那個勞什子班了。楚氏沒有你,照樣轉著的,說不定還轉得好些。再說了,你連個繼承人都沒有,做得再大,將來還不是別人的!”
“曾濤!”楚雲樵的臉雪白,眼裡的光說不出的陰森凜冽。
“對不起,雲樵……”驚覺自己在盛怒下,說了最不該說的話,曾濤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再也收不回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迅速衰敗下去的臉。
“輸液吧……”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男人清冷的聲音才再次響起,然後,已經踉蹌著躺上了床。
曾濤再不敢說話,只是手腳麻利地掛上藥瓶,然後就靜靜地坐在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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