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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文殊院山門大開,寺院住持和眾僧人列隊兩邊,迎接香港佛教協會的貴賓前來寺院朝佛。為首的一空法師身披袈裟,雙手合十,款款而入。鮑甫對宗教活動不感受興趣,欲離去。曹平發現李月亭夾在圍觀的人中,便對鮑甫說:“鮑老,您先走一步!”
鮑甫也看見了那個港商,點點頭獨自走了。
阿三見狀,尾隨鮑甫而去。
大雄寶殿大門洞開,鐘磬鼓缽聲大作,香菸嫋嫋。一空法師在一片誦佛聲中下跪蒲團,朝著佛像頂禮膜拜。佛事完畢,本寺住持陪同一空法師來到藏經樓。這時,李月亭雙手合十,幾步搶上前來:“哎呀,一空法師!”
“呵,是月亭居士,阿彌託福!”
“法師,他鄉遇故知,真乃人生幸事!”
“緣分,緣分。老納早就想禮拜文殊菩薩,今日方遂夙願!”
李月亭目不轉睛地望著法師手中的一串佛珠,珠子大的圓如杏子,小的恰似櫻桃,顆顆在陽光下發出瑩光。
“法師還得多住些日子?”李月亭關切地問道。
“老納己定下五天後早班飛香港的飛機,略事小憩,將東渡扶桑講法。”
“請!”本寺住持禮貌地請一空法師進藏經樓,同時溫怒地瞪李月臺亭一眼,嫌他打攪了法事。
“月亭居士,日後再談,阿彌託福!”
一空法師隨住持而去。李月亭若有所思,隨即會心一笑,轉身就走。
李月亭在山門外要了一輛計程車,曹平也上了一輛,緊緊跟在他的後面。
車在G市文物商店門前停下,李月亭下車直奔商店而去。曹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跟在李月亭身後進了店門。
經理張德成在櫃檯上接待兩個歐洲客人,看見李月亭推門而入,微微一怔。隨即看見跟著進來的曹平,心裡不覺一驚!此人他在芙蓉亭茶樓見過,今天跟在李月亭身後,是有意還是巧合?他留意了。
曹平在一幅齊白石的畫下停住,欣賞畫上出汙泥而不染的荷花,透過玻璃的折光,可以看見櫃檯那邊的一舉一動。張經理叫來一店員接待外賓,自己慢慢走到李月亭面前。
“請給我看看……”李月亭指著玻璃櫃臺裡的佛珠。
張經理拿出佛珠:“這是晚清的佛珠,用綠玉製作,質量上乘……”他俯下身,壓低了聲音:“您沒帶人來?”
“什麼意思?”
“喏,”張經理用嘴向曹平站的方向一呶:“那個人在跟著您,我見過他,不象是幹這行的。”
“多少錢?”李月亭審視著佛珠,沒有理張經理。他心裡非常清楚,在這個年代只要是從國外到大陸,誰的屁股後面不跟著人?他也非常自信,自己乾的事天衣無縫,誰也對他奈何不得。不過,他在接過佛珠的一瞬間,還是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年輕人。
“四千一串。”
“我要兩串。”
曹平若無其事地走到李月亭身邊,看了一眼櫃檯上的佛珠,發現這兩串佛珠和一空法師手裡的那串竟一模一樣,連下墜的穗子都是金黃色的,唯一不同的是這兩串佛珠穗結的飾帶是深紅色,而一空法師的那串佛珠飾帶呈紫紅。
李月亭付完錢,拿上包好的佛珠走了。張經理望著曹平離去的背影,一直在記憶中搜尋,這個年輕人是何許人也。
楚辭接到曹平的電話,要他前往濱海醫院,暗中觀察一位名叫秦梓的大夫。還說他要是不去醫院,會後悔的。什麼人這麼重要?楚辭不解其意,他打電話給鮑甫,鮑甫說他在賓館休息,今天哪兒也不想去。正好,利用這個空檔,楚辭到了濱海醫院。
濱海醫院新建不久,是一家現代化的醫院。寬敞的大廳分成幾個不同的區域,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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