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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相信,一個六歲的孩子,會有如此深層的思考。
但見堃的回答,卻讓丁一無言以對:「先生說,要學騎馬馬,說是要不是他馬騎得好,十幾年前,就在一個叫土木堡的地方,回不來了!母親大人和二孃卻不教孩兒騎馬馬,孩兒想著,大兄待我是好的,若是懇他,總會給孩兒張羅,只是若讓母親和二孃知道了,大兄會被罵噢……媽媽不喜歡孩兒,我都六歲了,她不來看我,總是送些一點也不好玩的物件來,不如跟她要匹馬,母親和二孃到時發覺了,生氣起來去罵媽媽就是!只是、只是,想起母親和二孃到時罵她,孩兒又覺得傷心……」
他這是真要騎馬啊!丁一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苦笑道:「一匹馬。哪來這麼多事體?你跟為父說上一聲不就是了?」當下把吉達叫過來,卻教選匹阿拉伯純血小馬。又指派了警衛團之中草原出身的軍兵來充任教習不提。
這事算是揭過,丁一算是被嚇出一身汗。
丁一所不知道的是。楊善再來上課的時候,見堃卻就說道:「先生,孤已瞭然,非是父皇始亂終棄,卻是媽媽捨不得埃及的權柄。以此計論之,埃及不足為孤外援臂助,倒是大兄,或可為股肱。」他說的大兄,就是李東陽了。因為早年就由景帝作主,過繼給了丁一的。
楊善一副老懷甚慰的模樣,撫須點頭道:「此間來去,殿下胸有成竹便可,不必告之於人。如今皇后娘娘、蕭妃皆有喜,殿下當勤勉上進,方能簡在帝心。世間事,上馬擊胡,下馬草賦。陛下行之,如反掌之易;立不朽之德 立不廢之言 立不世之功,陛下談笑已就之。」
「故殿下不必於陛下面前賣弄機巧,只一點。以百姓為重,以華夏為重,若官禍民則罪民。若外藩傷我朝則擊胡,其餘盡可率性而行。」
楊善這個老滑頭。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見堃順眼,而這六歲小孩。也真能聽得進去,一老一小,便於這鯤鵬皇城裡,不讀聖賢書,反而教授一眾的陰謀詭計。每每到了將要下課,才胡亂給見堃講上兩節論語湊數。
但在士麥那現時真沒有人來管這一老一小,于謙、姚夔、楊鼎等人是真心忙得不行了。
泰西大明可不比華夏大明啊,華夏那邊,大把讀書人等著做官呢,就是進士不夠,舉人要能給個佐貳官,也不愁沒人肯幹吧?這邊不同,軍隊要在擴編,那是不成問題,跟榮一師擴出十個師一樣,有的是士官長,有的是基層軍官,怎麼新訓,怎麼做思想工作,哪怕語言溝通有問題,至少這個模式是嫻熟並且這麼執行了十來年的。
但要找文職官僚?那是真缺人啊!這不是單純認識五百字就能幹的好麼?
於是不論總理大臣還是副總理大臣,或是各部首領官,都只能湊合著把這政事忙乎出來。
而且泰西大明這邊的情況,比華夏還有一樁不同,就是海外領土太多了!
例如美洲,陳三和萬安倒是一文一武頗是合拍,短短的時間裡,已在美洲拓出十府八十九縣。並且輸出到士麥那的糧食、農作物、礦物等等,也頗為可觀。但是,這十府八十九縣,從首領官到佐貳官,都是最多就舉人出身的,佐貳官還有不少是秀才充數的。
各縣的政務,基本就是亂成一團麻,判案之類,更是各類奇葩層出不窮。
這些都是在士麥那的大員們,分派下面官吏去梳理,誰有空去管楊善和見堃到底一天教了幾句論語?
柳依依忙著規劃怎麼搶佔整個歐洲的上流社會市場,又在策劃著名怎麼把工業化的產品輸入到澳洲、美洲;天然呆雖說有了身子,不能到處跑,但畢竟歐洲各處要開辦的醫院,也是要她掌總,這外科醫生裡,她的確是水平算高——醫療事故當然也要比別人高出很多倍。
連劉吉也忙著籌劃,士麥那到以弗所的電報線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