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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歌當晚玩的太瘋,又累又困的,坐在地毯上眼皮打架。
直到後腰感受到手指的觸碰,才發現沈銘飛那小子不老實地將手伸進了自己那條露背小紅裙裡。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猛地推開幾乎要壓在自己身上的小年輕,怒吼道:「沈銘飛,你他媽的想幹什麼!」
沈銘飛被推得跌坐在地上,但他並不在意,痞笑著說:「幹嘛這麼大反應?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嗎?我想幹你啊!」
「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當你喝醉了,說胡話,不跟你計較。」她指了指大門,「滾!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我滾了,你今晚和誰睡覺啊?」沈銘飛確實喝多了,搖搖晃晃還想往她身上撲,「你都和祁溫賢訂婚了,二十歲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居然不喊他來,那不就是想要一場艷遇嗎?我猜,你們是不是早就約好了,婚前互不打擾、婚後各玩各的?既然如此,那你和我試試!我保證讓你舒服……你不說,我不說,誰都不知道……」
他話音未落,便眼睜睜看著辛歌抄起手邊那瓶黑桃a砸向茶几一角,「砰」的一聲響,酒瓶只剩一半,鋒利的玻璃片正朝向自己。
她胸口起伏,怒斥道:「我讓你滾!」
圈子裡都知道辛家千金臉蛋有多美、脾氣就有多大,沈銘飛起初只記住了前半句,那一晚可算是開了眼,屁都不敢再放一個,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辛歌在空無一人的包廂裡靜坐了好一會兒,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對方接通後,她只甩出四個字:「過來接我。」
語氣並不友好,內容不容商議。
彷彿女王在給侍從下達命令。
對面的男聲默了一秒鐘,也冷冷清清回了四個字:「你在哪裡?」
結束通話電話,辛歌發了定位和包廂,隨後,她從沙發上摸了包不知是誰忘記帶走的爆珠薄荷煙,點燃,抽了幾口。
看到昏暗包廂裡幽幽燃起的一點火光,她眼中漸漸亮起光澤,好似重新活了過來。
辛歌沒有菸癮,只是迫切想用一點別的味道沖淡渾身酒味。
抽完一支,人還沒來,再點第二支。
打算點第三支煙的時候,包廂房門被人從外推開,祁溫賢走了進來。看到滿屋子的禮炮彩帶、被踩爆的氣球以及隨地丟棄的酒瓶、包裝袋,他破天荒地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看著辛歌,似乎是在等她下一步指令。
那時候的祁家少爺還不用眼鏡鏈,金絲邊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蓬鬆的頭髮稍稍遮住眉眼,氣質出塵,比方才一屋子的帥哥美女加起來還要養眼。
不知為何,一看到他,辛歌的心情便好轉許多。
她笑起來,隨手拍了拍地毯。
祁溫賢擰了一下眉,糾結片刻,還是很配合地在她身邊坐下。
他膚色本就白皙,又穿了身白色長款大衣,寡淡得像只闖入暗夜的白鴿,衝散了滿屋的烏煙瘴氣。
瞥見茶几上僅僅剩了一小塊的蛋糕,辛歌玩心大起,用指尖挖了點兒奶油遞到祁溫賢嘴邊:「請你吃蛋糕。」
他自然不會吃。
她不依不饒,又將手指往前送了送。
祁溫賢的唇珠上被迫沾到一點奶油,辛歌便開始咯咯地笑,但笑著笑著就沒了聲音。
不知為何,那傢伙今天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她眨巴著眼睛戰略性斂聲,仰著臉,目光迷離地望向他,又忍不住用指尖去戳他的唇,內心猜測這傢伙接下來會怎樣嘲諷、數落自己。
多好的一個男人啊,可惜長了張嘴。
只是辛大小姐萬萬沒想到,數秒後,她的手腕被祁溫賢緊緊攥住,沾著奶油的手指被他含進嘴裡,陷入溫熱、濕潤的唇舌間。
她渾身一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