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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走到習微涼身邊時因為害怕被父母瞧出兩人之間的端倪還裝作非常禮貌的樣子對習微涼說道:“這位大哥,請跟我來。”
習微涼被那一聲“大哥”給雷得哭笑不得。
林淺夏帶著習微涼走出離家裡大概一百米左右的距離時她終於卸下偽裝停下腳步,忍不住回頭瞪了一眼習微涼責怪道:“你怎麼能來我家?!而且你似乎早就來過我家了!!”
習微涼一雙黑眸緊盯著那張氣呼呼的小臉沉默了良久……
最後他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徑自走到前面留給林淺夏一個略顯寂寞、蕭條的背影。
他為什麼不能來她家?!他是她的丈夫,他來看岳父岳母本就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他想說我想你了,卻最終什麼都沒說。
林淺夏望著習微涼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她認為他一定是生氣了,可是如果她能走到他的面前就會發現,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裡寫滿的——是失落和受傷。
……
林如是,也就是林淺夏的姑姑,嫁到了離家不遠的隔壁村。
倆人約莫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就到了林淺夏的姑姑家。
林如是一聽有人要來買蔬菜,她當即眉開眼笑,一張嘴都笑得合不攏。她想到自家冰箱裡還有很多果凍條,就裝了一小袋讓林淺夏帶回去吃。
習微涼這次買了很多蔬菜,都裝了整整一大麻袋。他想這麼多的菜家裡的冰箱肯定裝不下,就預計著回去的時候順便到部隊一趟,將蔬菜送一些給戰友,尤其是經常替他值班的那位陳同志。
……
倆人回去的時候習微涼肩上扛著一大麻袋的蔬菜,左手還提著一塑膠袋的果凍條。
“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早著呢!我這次放假放十天。”林淺夏側過臉抬頭看了一眼習微涼,只見這廝扛著那麼一大袋不知道有多少斤重的蔬菜走了那麼長的一段路竟然還能臉不紅、氣不喘地和她說話,這體力好得還真是沒話說。
不過習微涼非常人所能及、驚人的體力她也早就領教過了……
習微涼想說,這十天的假你至少分五天陪我吧?但最後還是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他憶起父親曾經坐在家裡的客廳裡等待深夜未歸的母親。昏黃的燈光灑在他常年風吹日曬、飽經風霜的臉上,他眼眶溼潤、雙目通紅地望著自己,他說,微涼,爸爸很累。
習微涼想說,爸爸,我也很累。
得不到回應的感情,誰能不累呢?
……
到達林家的時候林東關沒有在下棋,而是在廚房裡一手抓著鍋柄,一首套著透明手套熟練地揉捏著魚肉。
原來林關東正準備做魚丸。
雖然林家負責燒菜做飯的都是陳顧芹,但林東關的廚藝很不錯,尤其是做出的魚丸,那口感一般的商鋪是比不上的。
可是他方才剛將魚肉刮下,往鍋裡撒完鹽、糖和玉米粉的時候,家裡就突然停電了。
陳顧芹出去問村民才知道,原來是村口的保險絲因為功率過高被燒斷了,聽修電的人說明天晚上才可能通電。
這魚丸本就是海鮮製品,在寒冷的冬季就不能存放多久,更何況這炎炎夏日?況且沒有了電冰箱也就失去了儲存食品的功能,而林東關每一次做魚丸都是做很多,以前可以把多做的魚丸放在冰箱裡冷凍,現在斷電了,這隔了一夜,魚丸肯定已經臭得不能再吃了。
邵父邵母腸胃不好不能吃魚丸,其他的鄰居們又都煮了飯。林東關和陳顧芹正煩惱這魚丸該怎麼辦時,就正好看到和林淺夏一起回來的習微涼。
陳顧芹很高興,立馬挽留習微涼要他留下來吃魚丸。
林淺夏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