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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奄一息的沐奕言;昏迷不醒的俞鏞之;幾近脫力的裴藺和沐恆衍,全都被抬入了行宮。
可憐曲太醫一晚未睡;卻也只好含下提神的參片,一個個地搭脈問診。幸好,俞鏞之只是力竭昏迷;裴藺和沐恆衍武藝在身,灌下一碗參湯便有了些許精神;只是他們堅持不肯回房休息,寸步不離地守在沐奕言身旁。
曲太醫替沐奕言施了針灸,灌下了一大碗藥湯,又和沐恆衍裴藺二人竊竊私語了片刻,正想離開,沐奕言叫住了他,不安地問道:“曲太醫,朕的身子……”
曲太醫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陛下,你只管安心養病就是,你的病情臣會和三位大人商議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沐奕言懵了:“朕連自己的病情都不可以知道了?”
“總而言之,陛下沒有性命之憂,那蝕心丸的毒性已經被臣壓制了。”曲太醫敷衍著道。
沐奕言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喜訊砸暈了頭,半晌才道:“這……這麼快?曲太醫真乃神醫也!”
曲太醫卻看起來不是太高興的模樣,悻悻地道:“神醫神醫,裝神弄鬼的太醫。”
沐奕言一下子沒聽清,只當他還在為昨日她的不告而別生氣,笑著安慰了幾句,又提心吊膽地問道:“那三個月後,那蝕心丸還會毒發嗎?”
“不知道,”曲太醫乾脆地說,“得到了時候觀察,這毒性到底有沒有徹底拔除。”
沐奕言有些失望,不過她安慰自己,這可比以前想的好了太多,昨晚毒性發作的時間比第一次短了好多,就算第三次發作也一定不會再象第一次那麼痛苦。
曲太醫走了,她朝著身旁的兩個人笑了笑,語聲歡快:“朕這算是否極泰來了嗎?”
沐恆衍沒有說話,裴藺只是坐在床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好像他一鬆手沐奕言就會消失一樣。
沐奕言輕咳了兩聲,有些苦惱,這兩人已經有點神經質了,從山上下來以後,這兩人好像約好似的,一人一個時辰,輪流握著她的手看著她,喝水、更衣、喂藥都親力親為,把洪寶都趕到了屋外,就連她在床上翻個身發出細微響聲,那兩人都會驚跳起來四下檢視。
沐奕言賭咒發誓說絕不可能再不告而別,趕他們倆去休息,他們倆卻充耳不聞,我行我素。
“阿藺,我的手都要起痱子了,癢。”沐奕言掙扎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出來。
裴藺攤開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幫她擦了擦汗,在她手上撓了起來。
“你們昨晚怎麼趕過來了?不是說……明天來接我嗎?”沐奕言很想知道他們從哪裡看出了破綻。
裴藺沉默了片刻道:“鏞之看到了那封邠國的國書便來找我,想想你這兩天的反常,我們就覺得不對勁。”
沐奕言訕訕地笑了笑,又看向沐恆衍:“你……你昨天不是應該在禁軍犒勞將士嗎?怎麼也來了?”
沐恆衍的臉色一變,半晌才道:“冥冥中自有天意。”
這話沐奕言聽了覺得有些不對勁,直覺沐恆衍好像有事情瞞著她,她追問道:“什麼天意?”
沐恆衍沉著臉不說話,只是把她扶了起來,取來了宮女端上來的一碗銀耳雪梨湯,一勺一勺地喂她。
沐奕言的喉嚨昨晚嘶啞得厲害,一吸氣,肺部好像也有風箱在拉動一樣,這一碗湯下去,總算好受了些。她不死心,拽住了沐恆衍的衣袖,嬉皮笑臉地道:“恆衍,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彆氣了,給朕笑一個。”
沐恆衍漠然看著她,嘴角動都不動。
“是你第一個找到我的?被我咬得疼了吧?”沐奕言訕笑著去摸沐恆衍的肩膀,她當時一咬下去,估計把他的皮肉都咬掉了一大塊,一定很疼。
沐奕言的手剛碰到沐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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