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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是,就算是他出了那件事的時候也是如此。自己的媽媽從未正眼看見過他的成就,周祈凱其實很渴望自己永遠做得比哥哥好,可每次媽媽誇的永遠都只有哥哥一個人,從未看見過他也渴望,他也需要被別人誇。
幾十年來他活在周書懷的儒雅,隨和,善良,和她的褒獎中。他有時候在想是不是自己太把周書懷這個人當回事了,其實他就是周書懷,而周書懷亦是他。
他…甚至於不用這麼辛苦的和周書懷賽跑,競爭母愛,因為不管輸贏,得到母親誇讚的那個人永遠都只會是周書懷。
他曾經問過自己的母親,他痛苦的吼著那個佝僂的背影:「哪怕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媽,你能不能也回頭看看我,我也是您的兒子啊!為什麼哥哥能得你的一個吻,一句誇讚的話!而我卻是永遠躲在角落偷偷抹眼淚的那個孩子!!!」
那背影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微微嘆氣說:「祈凱…不是我只誇讚書懷,而是因為他的善良和那抹對人的真誠,我能在他的身上看見那個人的影子……」
周祈凱不明白自己母親說的意思。那個人…她口中說的那個人好像是母親的舊識。好像是個女人,是一個和母親很有緣分的女人,是一個教會母親摺疊千紙鶴的女人。可是那人已經去世很久了,在母親沒結婚之前就因病而去世了。
他不相信的狂笑,滿眼的期望破碎了。不喜歡他這個兒子就不喜歡,何必找這種毫無意義且敷衍的答案來搪塞他?他不傻,更不相信僅僅因為這個就成了他們母子的隔閡。
周祈凱看著母親從自己身旁越過,然後勸解道:「媽!回老家吧!你喜歡和哥哥待在一塊兒的話我安排你們一起回去,行嗎?」
老婦人望著他:「在這裡彌留夠了之後我會回去的,你還是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周祈凱就知道會這樣,這已經是他不下三次勸她回老家了。一個老人家不為名利花費自己大部分的精力經營一家不怎麼有客流量甚至於客流量基乎為零的理髮店實在是白白浪費剩下的餘光。
其實她回不回去都不重要,關鍵是周書懷這個麻煩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非要留在自己母親身邊。是要彌補自己在醫院工作時對她發過的火氣嗎?還是說想藉此暴露他,也一併毀了他?
周祈凱從西服口袋中摸出了一張名片放在了桌上,用指尖推到了自己母親面前,然後說:「如果你想通了就給我打電話,不過,你做母親真的很失敗,我們母子居然連一個互相聯絡的號碼都沒有。」說完他轉了身走了出去,眼角一滴淚劃過,帶著些心酸和不甘。
作者有話要說: 周祈凱變得偏激,做什麼事有目的,想要的就一定要不擇手段的得到可能來源於從小家庭的原因,不知道有人看懂沒,其實周祈凱的母親喜歡的也是個女人
第35章 夢想
「餘樂年, 你昨晚幹嘛去了?」程質撞見人潮湧動的走廊上站著一個無精打採的人說。
餘樂年眼皮都懶得動了,用手捂著打了個哈欠說:「一晚沒睡唄。」
聽她這麼說,程質也多少能猜到是什麼事了, 肯定是這人又打了一個通宵的遊戲。她牽著身後的江芷蘭從餘樂年身邊越過的時候帶著些鄙夷, 隨後又正過脖子看向前面。
身後的人慵懶的叫了她一聲:「誒,程質,我說!你和江芷蘭,你倆手牽手的就不能順帶把我也捎上?」
程質快去回過頭說:「沒門兒!別想!不可能!」
餘樂年今天整個人本就沒什麼精氣神,聽見程質這麼一說還直接明瞭的拒絕了她, 她此時此刻便垂著腦袋蔫了吧唧的。
江芷蘭看見她這樣子沒忍住笑她:「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