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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氣的。

她是很早就被老師一通電話喊了過來，比哪個家長來得都快，小班那會兒其實還沒放學，李娟匆匆茫茫跑過來，發現自己兒子穿著一條完全陌生的褲子，衣服外面套著一間大了好幾碼的童裝外套。

&ldo;怎麼回事？&rdo;李娟把劉繼抱在懷裡，摸了摸自己兒子慘白的小臉，抬頭去看老師。

小班老師無從開口，張了好幾次口，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把李娟拉起來拖到角落裡：&ldo;劉繼媽媽，這真的是我們幼兒園的疏忽我這個做老師的責任，實在是……哎……&rdo;

李娟轉頭看劉繼，發現兒子小臉白白的目光呆呆的，趴在桌子上也不說話。

李娟咬了咬唇：&ldo;你說。&rdo;

&ldo;我……我們下午有一節課是自由活動課，就在音樂廳的一個教室裡，小朋友自己坐在地毯上玩遊戲。劉繼中途怎麼不見的沒人注意到……等……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劉繼的褲子不知道怎麼不見了，外面裹著一件衣服，怎麼問他他都不說話不開口。&rdo;老師說著說著自己眼淚就往下面掉。

&ldo;……&rdo;李娟自己都傻了，她簡直不敢相信那老師說了什麼。她走到劉繼後頭把兒子抱在懷裡哄著搖著，她想說不定是老師搞錯了，應該不會的，李娟心裡存著一絲僥倖，覺得哪怕是孩子間玩笑都比其他解釋來得更讓人能接受，老師坐在一旁愁眉緊鎖，李娟只顧著哄孩子親著：&ldo;寶貝兒……寶貝兒看媽媽，媽媽在這裡，寶貝兒別怕別怕……寶貝兒……&rdo;

李娟哄小孩兒是最有耐心的，如今即便再急也還是哄著抱著親著，她想她的孩子那麼聰明可愛漂亮，人人嘴裡的小神童，不可能發生那種事情的……但她忍不住又想，難道是小孩兒太聰明瞭老天爺都嫉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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