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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活花加濃鬱香水味將這裡燻成一個熱烘烘的、爛熟、紙醉金迷的世界，金箔紙從巨大花球中落下，最中央舞臺上的衣著暴露、艷色奪目的各種膚色人妖，他們縱歌熱舞。香檳如水流，泡沫空中散。

人聲、歡笑聲、音樂聲充斥耳朵，可秦明珠卻魂不守舍，他無意識地一口又一口喝酒。

‐‐&ldo;我不能答應你，明珠。&rdo;

‐‐&ldo;為什麼?你剛剛都接受了，為什麼突然就、就……你那次還親了我!&rdo;

‐‐&ldo;……對不起。&rdo;

‐‐&ldo;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喜歡我，所以親了我，不是嗎?&rdo;

‐‐&ldo;這段時間我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我覺得你應該在更成熟的年齡段去做選擇和決定，而不是現在。我會一直當你的哥哥，不會離開你，除非……你不再需要我。&rdo;

一直當他的哥哥?

秦明珠仰頭把酒杯一飲而盡，喝得太急，他有些嗆到。淺玫瑰紅色的酒水順著雪白的下顎，沒入藏著馥郁皮肉香氣的衣服裡。

一杯酒下肚，秦明珠的眼神已然變得有些遊離。他蹙眉擱下酒杯，起身。

幾乎他一站起，周圍大半的人都看了過來。單燃正枕著另外一個人的大腿，玩接葡萄的無聊遊戲，聽見動靜馬上側眸，&ldo;怎麼了?&rdo;

秦明珠微微抬起下巴，將周身看了一圈，最後目光定格在那群人妖演員。

他以為是什麼好玩的，就這些，無趣。

&ldo;單燃，我記得你原來總求我一件事。&rdo;他慢吞吞道。

單燃登時坐起來，&ldo;明珠兒，你該不會是要……&rdo;

&ldo;我今兒高興，你們人妖秀看了這麼久，現在看我表演好不好?&rdo;秦明珠眼神沒落在任何人身上，可所有人都覺得他正在凝視自己。

他用手背輕輕擦了下脖子，語氣依舊是慢慢的，動作神態慵懶，&ldo;但不可以在這種地方唱戲，我給你們表演別的。&rdo;

約莫二十幾分鐘後，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旋轉樓梯。

他們先看到單燃，單燃現身後，彎腰對暗處伸出手。一兩秒後，戴著絲綢白手套的一隻手，用香檀扇不輕不重在單燃手上一敲。

單燃被打後，失笑地收回手，看著秦明珠從暗處走出來。

黑金色的高開叉細帶裙，露出的腿，白膩膩被蕾絲箍著。烏鬢如雲的假髮，再配上秦明珠那張灼艷到極處的臉蛋，幾乎以假亂真，沒人可以輕易看出他是男人。

秦明珠展開檀香扇，輕輕掩在下半張臉，唯獨露出一雙眸。看也不看單燃，走下旋轉樓梯。

只是他並不習慣高跟鞋，才走了幾步，就差點摔一跤，若非單燃扶得快。

秦明珠略微惱怒地將兩隻高跟鞋甩掉，穿著純白蕾絲長筒襪的雙足直接踩在地毯上，一步步往下走。

舞臺已經清空，聘請來的人妖演員擠在角落，好奇地望著走上來的人。秦明珠停在金色直立話筒前，接過遞來的琵琶，摘下手套，信手彈了幾個音，就用吳儂小語唱了起來。

&ldo;浮雲散，明月照人來，團圓美滿今朝醉，清淺池塘鴛鴦戲水，紅裳翠蓋並蒂蓮開……&rdo;

秦明珠喝醉了，雙眸裡是瀲灩的水光，雪腮薄紅。他不看任何人，心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