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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手腕一點都不痛，但桑梓特別害怕這種不能掌握自己身體狀況的感覺，他甚至不知道段清檬抽取了他多少血液。

“行了。”

他見著她拿著小刀丟出了一條漂亮的拋物線，小刀在落地之前，憑空不見了。

段清檬剛才抽取桑梓的血液，是為了給三長老做實驗。除妖人的血液，三長老並不是沒有，只是如桑梓這類血脈已經淡薄的型別，三長老那邊還沒有，段清檬臨時起意，就抽了些給三長老送去。

桑梓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見段清檬沒有阻止，身子一側，翻窗走人。

才翻出了窗子，便見著無心推著沈櫟濯的輪椅過來。

無心戴了面具，桑梓看不到他的神情，不過從無心的眼神看來，是有些驚異的。沈櫟濯倒是鎮定自然，還朝著桑梓招了招手。

桑梓撣了撣衣服上的褶皺，假裝淡定的朝兩人微笑。被他們倆看見，有一種被正室抓住的奇怪感覺，叫人心虛啊。

慌慌張張的從她房間出來，還是從窗戶爬出來的他們在房間裡做了什麼無心想從桑梓平凡的臉上看出點蛛絲馬跡。

不要這麼看著我。桑梓被無心的眼神看怕了。

“桑大哥，沈哥哥，神醫”餘鏡宸歡快的聲音，有如天籟，打破了三個男人之間怪異的氣氛。

“宸兒啊，哈哈哈，你們都忙，我走了。”桑梓正說著，銅錢劍從窗戶內唰的飛了出來。

“桑大哥，你剛剛進去過”餘鏡宸看到銅錢劍對著自己彎了彎身子，心情越發愉快。

餘鏡宸就是隨口問問，桑梓此刻也不知是被抽走了一些血液腦袋犯暈，還是心虛過度了，慌亂的解釋，“我就進去了一會兒，她給我放了血，我就出來了”

“放血”餘鏡宸歪著腦袋，“段清檬她放你血做什麼”

“你們當我剛才胡說吧。”桑梓灰溜溜的走了。段清檬對自己是妖怪的事情，並不避忌，但他卻不敢亂說什麼，免得招來殺身之禍。人心都叵測了，更別說妖心了。

“沈哥哥”餘鏡宸把視線轉到沈櫟濯的身上，一來沈櫟濯比他早來，有可能知道情況。二來，沈櫟濯的聰慧，值得信任。

“宸兒，你進去吧。”沈櫟濯朝無心道：“我們來了這麼會兒，也該回去了。”

你成全他們，不要成全得太明顯了好嗎我們才剛剛到無心撇撇嘴，又原路返回。

宸兒的上衣角繡著蟹爪菊，與清兒今日的穿著，真是應對。沈櫟濯還記得兩人出門前的衣衫，現在餘鏡宸的衣裳換了，他清楚段清檬今晚的時間已經預支給了餘鏡宸。與其留在這邊令餘鏡宸尷尬，不如自己先退一步。

餘鏡宸迷迷糊糊的，他覺得剛才的事情挺怪的，但具體哪裡怪，他又說不上來。

景波城的夜市很熱鬧，孩童的嬉戲聲，攤販的吆喝，男女的細細低語，全都彙集到一起，聲音嘈雜難辨。

“跟緊我，別丟了。”段清檬看了一眼人流，提醒餘鏡宸。

餘鏡宸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抓緊了，就不怕丟了。”

“嗯。”段清檬一手被餘鏡宸抓著，另一手撥開人群，以免旁人擠到他。

餘鏡宸以往的身體狀況，哪裡容得他親自體驗夜市的喧鬧，看見什麼都覺得新奇，見著一用竹製項圈投擲地上物品的遊戲，躍躍欲試，“我我想玩那個”

段清檬付了錢，讓餘鏡宸拿著竹製項圈玩，她自己則在一邊站著。

他連續丟了十個圈都沒能套中一個，“我還想玩。”

段清檬繼續付錢。

餘鏡宸：“再來”

段清檬付錢。

如此迴圈多次，守在攤位前的小販喜得眉開眼笑。

認出段清檬的，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