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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灰姑娘?

徐文的沉默就像是一種無言的指責，讓白雨有些羞愧，但她又不願承認自己不好，所以忍不住辯解道：&ldo;結婚後，你爸媽對我態度一直不冷不熱的，尤其在生了嬌嬌之後，他們不滿意這是個女兒，老叫我生第二胎，他們太落後太封建了，這個時代怎麼還能重男輕女呢……&rdo;

小女孩不滿足地繼續往上爬，小腦袋蹭到徐文的頸邊，柔軟的頭髮帶給面板的觸感異常舒適，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鑽進鼻子，帶著一點香甜的氣息。

男女都一樣這個觀點，張建安同意，徐文也絕對贊成。在這個問題上，張建安從來沒要求過白雨，也一直是支援白雨的，這個問題好像不應該是兩人離婚的原因吧?

&ldo;我有對不起你嗎?&rdo;徐文替張建安問了一句。

剛剛還振振有詞的白雨立刻又羞愧起來，甚至是帶點不安的神情，眼神在房間裡遊移了半天，躲躲閃閃，支唔道：&ldo;你……是一個好人……&rdo;

好人這個詞，有時候是一種對品德的讚美，有時候卻是一種對性格的譏諷。

徐文垂下眼簾，見白雨有些慌神沒太注意女兒，他怕小女孩掉下床去，就努力移動著被子下完好的右手，手臂墊在小女孩圓滾滾的身側，手掌張開立起，做攔護狀。

&ldo;建安……我好不容易把大學讀完……我……我真的不想在這小地方過一輩子……我想去大城市，我想有自己的事業……我不想當家庭主婦……這麼多年，無論我做什麼，你不是都會支援我的嗎?&rdo;白雨紅著眼睛哀聲道。

她從隨身的皮包裡抽出一張紙巾，低頭擦拭眼角，哽咽地道：&ldo;是我對不起你……你怨我、恨我，都可以……你是一個好人……一個合格的丈夫，一個合格的父親……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對不起……&rdo;

都已經離婚了，還有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外面的花花世界是比平淡的生活更讓人嚮往和充滿精彩，徐文不是張建安，他對白雨沒有感情，也不打算對他們的事發表什麼意見，這個女人對得起、對不起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ldo;……咯咯……咯……&rdo;

小女孩在徐文臉上印下一個濕漉漉的吻，看著自己的傑作，她似乎特別滿意，高興得直笑，然後發現其中的樂趣，埋頭一陣猛親，用口水給徐文洗了個臉。

孩子無憂無慮的笑聲沖淡了房間裡的壓抑氣氛，那粉嫩地唇碰在臉上，讓徐文的心都彷彿變得柔軟起來。

他模仿張建安記憶裡那樣，輕輕轉動臉蹭著孩子，孩子以為爸爸在跟她玩耍，興奮得小手四處揮舞，免不了落在徐文臉上，不過，孩子那軟乎乎胖嘟嘟的小手是沒有什麼力道的。

看著父女倆的互動，白雨收了眼淚，努力沖徐文笑了笑，道：&ldo;本來訂了20號的車票要走的，誰知道你19號那天晚上出了事，這一拖又是幾天，你醒來了就好，這樣我帶著女兒走了，也不用擔心你的情況。&rdo;

徐文面對白雨，那是打著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