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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這樣,又為什麼要在家裡供一個洛川的神龕。信徒殺自己崇敬的神,怎麼想都覺得不合理。
彤雅沒吭聲,只是捧著手裡的玩具鴨子哭得厲害。
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質問。問多了反而顯得他像個神經病,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算是普通人聽了都不信。撇開這些不談,對於初見而言,面前這位大明星對他還挺好的。
他嘆了口氣,無奈道:「抱歉,我路上隨便撿的,忘記丟了。也許只是碰巧像,並不是你奶奶的。」
彤雅沒有抬頭,說話時帶著鼻音:「是我奶奶的。」她把玩具鴨翻了個面,底座的地方,用小刀刻了彤雅的名字。
林景墨撓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彤雅看著那隻鴨子出神:「那個時候,我跟爺爺奶奶一塊兒住。家裡條件不好,房子也不大,走兩步就能走完。可我真的很懷念,跟親人住在一起的時候。」
她抬頭看著林景墨,笑道:「我爺爺退休後總閒不住,在當時的小區裡還當了門衛,什麼也管不住,整天就知道看報紙。我爸出遠門做生意,原是想賺了錢便回來接我們,只是晚了一步。
我們住的地方,閣樓煤氣罐爆炸,一層挨著一層,把整個小區都燒沒了。那天我在幼兒園裡……再也沒等到奶奶來接我……」
林景墨別過頭,鬼使神差地說道:「你奶奶一直都很想你。」無論走到哪兒,手裡都緊拽著那隻學步車。
還有那個給他跟洛川指路的老大爺,原來竟是一家子。兩位老人家給了他們生路,看來彤雅的事,應該只是湊巧誤會了。
彤雅頓了頓,對他道:「謝謝。」
林景墨抬手看了眼手錶,距離他出門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也不知道洛川一個人在家裡怎麼樣了。
他道:「時間不早了,我家裡還有病人要照顧。」
「好。」彤雅握著那隻鴨子捧在胸口,見林景墨還沒走太遠,她又急忙跑出門,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她沖林景墨喊道:「那個精油,你一定要用啊。」
林景墨拽緊了手裡的拎袋,加快了走路的腳步。真是見了鬼了,這個彤雅,究竟是不是他想得那樣。
他匆匆趕回家,門口放著一袋先前點的外賣,看來洛川一直昏睡著沒起來過。也是,傷得這麼重,怎麼可能起得來。可當他開門進去後發現,洛川那一身傷居然好了。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在那些原有傷口的地方摸了一陣,除了身體還有點發燒外,那些裂開的口子居然連條疤都沒留下。
好傢夥,這要是抽一管子細胞拿去護膚品公司,不得發比橫財。
洛川拽住他那雙亂摸的手,操著一口沙啞的嗓音問道:「剛才去哪兒了?」
「送快遞啊。啊,對了。」他摸出手機點開彤雅的明星照拿給洛川看,「這個女人你認識嗎?看起來眼熟嗎?」
他怕明星的藝術照過於精修,又翻了幾張相對生活一點的。
洛川看了一陣,搖頭道:「不認識。」
「真不認識?你在好好看看,比方說眼睛或者嘴巴。」
洛川沒再看手機,抬手探向他的耳側,手指劃過有點兒癢。林景墨正要側頭避開,洛川的手先一步拿開了,手指上捏著一片雪柳的花瓣。
林景墨搓了兩下耳朵,奇道:「什麼時候碰上的?」
洛川扶著沙發背緩慢地坐起身,那蓋在身上的浴巾毫無徵兆地就這麼掉到了地上。
林景墨收回手機,目光緊盯著不該看的地方,莫名的有了點兒自卑感。
兩人誰也沒吭聲,洛川淡定地撿起浴巾重新蓋好,可這麼一番動作下來並未讓林景墨的目光有所收斂。
洛川抓了把茶几上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