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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坐得較近,也跟著說道:「是啊,像是花香,剛才我就想說了,你一個男的還用香薰?」
「沒有啊,我怎麼什麼都聞不出來。」林景墨扯著衣服煽風,還是隻有一股臭汗味。
花香……難道是雪柳的香氣?他剛來那會兒倒是隱約能聞到,後來就沒了。助眠香精,他會被困在這該死的夢裡,主要還是因為那瓶精油的問題。如果把身上的那股香氣洗了,是不是就可以從噩夢裡醒來?
他猛地站起身,滿臉興奮道:「對啊,洗澡!我怎麼早沒想到!」
言畢,他在三人驚嘆的目光中衝進廟外的雨裡,也顧不得時下會不會著涼,就著雨水又是洗臉又是搓手臂。
雲萍急得出來拉他:「你怎麼了?別鬧了,這樣會生病的,趕緊進來。」
秋雨確實挺冷的,林景墨淋了沒多久就開始發顫。他打了個寒顫跑回廟裡,沖幾人問道:「怎麼樣,還有香氣嗎?」
小端猶豫道:「好像……更香了……」
「……」真是見了鬼了!
他在角落裡攪著淋濕的衣服,雲萍從包袱裡拿出先前林景墨換下的那套士兵衣服給他,責備道:「他們也就是說說而已,你何必當真。有香氣就有香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乞丐樂道:「是啊,我就隨口一提,不用這麼……害羞。」
林景墨無語,他接過衣服跑去廟堂後能遮蔽的地方換上。期間還試著聞了聞洛川穿過的這件衣服,果然,他現下被這股香氣矇蔽了,洛川身上的味兒也聞不出來了。
「還我阿孃!混蛋!」
林景墨隔著廟牆聽到幾聲吵鬧,是個孩子。他湊近被鑿開的牆縫向外看去,幾個家丁打扮的男人把一個孩子從大門裡推了出來。
孩子在雨裡滾了兩圈渾身淋了個透,身上還有好幾處擦傷。他握著拳頭,渾身發顫,大聲道:「說好了天一黑就放人,這都什麼時辰了!」
家丁嗤笑道:「小子,你娘可是園裡老闆親自送來的,我們老爺也是付了錢的。總不至於戲還沒唱完就走吧?」那家丁笑得猥瑣,沖一個孩子說道:「再說了,要是真過夜,那也是加錢的好事兒,你可別瞎添亂。」
孩子通紅著眼,猛地站起身一頭撞向家丁的腹部。那家丁沒什麼防備,被個孩子撞倒在地,頓時一陣窩火。
他快速站起身,拽著孩子的衣領罵道:「一個戲子生的野種也敢跑這兒來撒野,小畜生,我就算現在當街把你打死了也沒人會管……」
後半段話林景墨沒聽清,他隨手撿起一根木棍急匆匆地再次衝進雨裡。
雲萍叫他卻是沒叫住。
小孩被家丁扔在地上,手上腿上多處擦傷,被雨水一衝,顯得極為狼狽不堪。小孩也不怕疼,一副要衝上去跟家丁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嘴裡還不停地嚷著:「戲子的兒子怎麼了!你一個給人當看門狗的又能好到哪兒去!」
「小畜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家丁擼起袖子掄著棍棒便要打。
林景墨抬腿踢開即將揮向孩子的木棍,手裡的棍子揮動,猛地打向家丁的膝蓋窩。
另一個家丁見有人幫忙,拿著棍棒做勢往他的頭上打。然而棍棒剛舉一半,看到林景墨那身兵服,忽然不好意思道:「兵,兵爺?抱歉,小的沒瞧見您在這兒。這小子鬧事,我們就是教訓教訓。」
林景墨沒好氣道:「滾。」
兩家丁聽罷撒腿就跑,大門鎖頭一落,動作利落得比兔子還快。
林景墨走到孩子身前,伸手道:「偷我錢袋的小子,你怎麼被欺負得這麼狼狽?」
小孩的面板花白,明明是個男孩兒卻長得跟個丫頭似的面若桃花。 說實話,第一次看到玄光的時候,他就想感嘆現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