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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俊哥,等等我……”啞巴心裡喊了句,思想一番碰撞,啞巴肖力做出了決斷,從此天涯海角、赴湯蹈火都要追隨阿俊哥了。
肖力眼眶模糊,有淚影,究竟是為劉俊所感動,還是為不能報村長的恩情而心急不得而知,但見力大如牛的肖力,背扛著田秀花,突然轉身緊前兩步面向村長肖福貴單膝下跪,一手在背上箍緊赤。裸的田秀花,一手五指著地撐住身子,果斷地向村長肖福貴跪拜叩了三個頭,再次起身轉身,目不斜視,在夜色裡扛著田秀花向劉俊追去。
啞巴向村長單膝跪拜叩了三個頭,這一拜,算是啞巴愧疚於不能向村長報恩,也算是向村長了卻那一斷恩情,村民們都瞧見了這一幕,深為感嘆啞巴為人恩怨分明,是山村裡少有的真漢子!
“啞巴,好你個忘恩負義之徒,你怎麼能跟劉俊那殺人的小子在一起?本村長有虧待你麼?你老爹死時連棺材本都沒有,若不是我幫你,你連爹都埋不起……啞巴,啞巴,你快給我把劉俊抓回來。”
劉俊的身後傳來村長肖福貴悲屈的哭喊,哭喊聲依然在墳山迴盪,傳得很遠很遠。
……
“跑不動了,竭竭吧。”劉俊朝扛著田秀花跑在前面的啞巴道,將父親賣力地放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下來,喘著粗氣,終究是高中畢業的白面書生,雖然長得人高馬大,還是少幹了農活,比起神力牛逼的啞巴肖力來,力氣上還是差了一大截。
一口氣跑下來,也不知道跑了多少里路,劉俊就感到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虛脫一般。
當身後的喊叫聲與喧鬧聲漸行漸遠,除了墳頭間的勁風颳茅草的恐怖聲及幾聲似鬼叫的怪異聲,已聽不到肖家村民的喊聲了,村民們手上似鬼火的手電光也不見了。
天上月亮半邊臉兒已被烏雲遮蓋,星星是看不見的,七月半的夜並不明朗,稀稀落落的墳頭綿延數十里,要不是情急所至,聽說壟上村的人至今沒有人晚上走過這條墳道。
在通往山外縣城的路不至墳道一條,但墳道卻是最捷徑的一條,一年365天除了村裡有人過世埋進墳山的那幾天有人走下,基本上算是廢道一條,村民們出山進城不走這條墳道的。
肖力返身幾步,將田秀花輕拿輕放,和劉俊的父親劉德奎擺在一起,望著裸身的劉德奎與田秀花皆受重傷的下。體,拖著劉俊指著兩人的下。身,吚吚呀呀的驚叫不已。
劉德奎與田秀花經過一路巔簸已經醒過來,知道獲救了,驚喜、驚恐、驚訝、驚歎的神色不一而足,一種劫後餘生的快感充盈心房,突然發現兩人還赤。身。裸。體的面對兩個年輕的小夥子,面面相覷之際,尷尬不已。
劉俊轉過身去,默默扒下自己滿是汗臭味的衣服、褲子,稍一猶豫,還是先扔到了田秀花的身上,農村婦女,衣不蔽體,成何體統啊?
啞巴有樣學樣,也將衣服、褲子扒下來,露出一身古銅色結實的肌肉,上前披在劉俊的父親劉德奎身上。
“阿俊,謝謝你。”田秀花很虛弱,還是用盡力氣向劉俊真誠表達感謝救命之恩。
劉俊沒有應聲,也沒有回頭,自古道“紅顏禍水”沒錯,父親要不是惹上了她,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廢了男根、瘸了雙腿,還要亡命天涯的地步。
“阿俊……你。”劉德奎見兒子沒有半點原諒田秀花的意思,愧疚地與田秀花對視下,無奈地嘆了口氣,今天晚上的事,要不是兒子捨命相救,恐怕他與田秀花已經沉塘活不過七月半了,多虧這兩個年輕後生呢。
劉俊抬頭望天,思緒萬千,啞巴走上前來向劉俊比劃一陣,讓阿俊在這裡不要走動,他出去弄些水來,還有就是得弄些草藥及時給劉德奎與田秀花被村長打壞掉的下。體敷些藥,要不然這麼大熱的天非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