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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伸手覆住冷血的拳,掰開他攥得死緊的拳頭:「其實,先生的意思我大概明白的。」
冷血剛才握拳太緊,手掌已經被指甲刺破了皮:「你明白?」
忘憂運起生字訣,手指一遍一遍撫過他手心的傷:「是啊,先生請我幫鐵手抓楚相玉,楚相玉就變成了楚先生。求我醫治『捕王』,捕王就變成了『李叔』。一次還能說是巧合,多了就肯定不是了。他們其實並沒有怎麼隱藏的,我的特殊之處無非是武功高了些,內力特別了些。可先生從來不問我關於武功的事,既然不是為了自己的武功進境,那麼,如他這般的人,就只有為國為民了。或者連為國都算不上,楚先生不也心甘情願的做楚先生了嗎,就是為民吧。」
冷血手上的傷已經好了,但忘憂的手還放在他手心裡:「你看,我明白的。不用擔心,也不用自責,不是你把我拖進神侯府的,而是你幫我直接找到可以施展的地方了。」
冷血握住忘憂的手,輕輕的說:「不是的……我知道不是的。你明明什麼日子都過得,樹林裡抓只雞吃個野果子都很開心。明明只喜歡看書、寫字、釀酒這些事。明明不喜歡見到傷病。明明對什麼家國天下都不在乎……有這身本事誰能攔得住你隨心所欲,只不過遇上了我……」
忘憂站起身,把坐著的冷血攬進懷裡,像他小時候那樣:「沒關係,真的沒關係。如果沒遇到小狼而是遇到了別人,估計早利用我八百回了。先生的做法也沒問題啊,我是自己送上門的,不用豈不浪費了。你們的志向也很好,之前在樹林裡我不知道外面有這麼多過的不好的人,現在知道了,我也很想幫他們。你也說了,憑我的本事,誰能勉強我做什麼,先生也不能的,你忘了嗎,先生可是敗給我了呢。至今為止,我所做之事,皆出於本心。」
不知過了多久,冷血抬頭:「我聽到你肚子叫了,好幾聲。」
……
李玄衣醒來,看到的就是冷血把烤好的肉遞給忘憂,整個屋子都是烤肉的焦香味。
縣衙雖沒了人,但吃食還是有的。
冷血見李玄衣醒了,招呼道:「李叔也來吃些東西吧。」
忘憂嘴裡咬著肉,含糊不清的道:「嗯嗯,可好吃了。」
李玄衣坐到他們一邊,接過冷血遞過來的烤肉,默默的吃著。
忘憂嚥下嘴裡的肉,看著李玄衣伸手拍冷血:「唉唉唉,李叔這是夢遊嗎?」
冷血端詳了下他的面色,樣子沒變,但是那股揮之不去的灰敗已經消失了。「你是醫者還是我是醫者。」
忘憂把手上的油往冷血袖子上蹭蹭:「我是啊,可是我之前沒見過啊。」
冷血拍開她的手:「快去看。」
忘憂已經擦乾淨了,伸手在李玄衣眼前晃晃。李玄衣笑道:「我已經醒了,只是……我的身體……很新奇的感覺。」
忘憂這才放心:「這是病太久的過,我先用『生字訣』養著您的經脈和五臟,真正的治療還沒開始呢。」
李玄衣溫和的笑笑:「此等大恩,如同再造。我卻想不出可以怎麼回報於你。」
忘憂也笑:「一個健康的『捕王』就是最好的回報。」
李玄衣眼中有些晶瑩:「我有感覺,剛才,難為你了。」
忘憂道:「並不難為,這是好事,說明生機未斷。爭搶得越兇說明您恢復健康的可能就越大,若是經脈灰敗到一定限度,不爭不搶,反而才真的是大限將至了。」
李玄衣點點頭:「偏勞你了。」
忘憂笑笑:「您值得。」
關小趣聞到肉香,尋了過來:「冷捕頭、李捕王、忘……忘憂姑娘也在啊。剛才冷捕頭和李捕王在練功,冷捕頭讓我閃開些別被誤傷,我就躲到牢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