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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家大管家禮貌地跟秦文毅頷首,言語間客氣卻強硬地說:「這是我們鍾家的事情,秦先生不用插手。」
秦文毅看向姜寒,她死死咬著唇,把嘴唇咬出了血,眼裡全是乞求的光澤盯著秦文毅,彷彿秦文毅就是她的救命稻草,那時秦文毅甚至相信,只要他調頭走人,面前這個剛烈的女人便會立馬咬舌自盡,那一刻,他竟然在這個女人身上看到林巖淡漠而強硬的姿態。
他終究沒有撒手不管,而是語帶威脅地對鍾家大管家說:「鍾家的傭人半夜渾身是血外逃,被鍾家人連夜捆綁回去,你敢帶她走,我就有本事讓這件醜聞明天一早傳遍整個南城。」
秦文毅是做傳媒起家的,他這句話並不是嚇唬鍾家大管家,只要他想,他的確有能力做到。
他頎長而寬闊的身姿立在鍾家幫傭面前,或許他並不是大門大戶出來,年輕時從農村一路摸爬滾打什麼都幹過,三教九流也都接觸過,威怒中總是帶著一股匪氣,鍾家大管家權衡利弊,最終沒有堅持,秦文毅便帶了姜寒回家。
姜寒病好後就留在了秦家,秦嫣和秦智並不知道爸爸和鍾家之間是怎麼談的,總之鐘家沒有再上門要過人。
但很快,這件匪夷所思的事,因為一件更匪夷所思的事在東海岸炸開了鍋。
有人說姜寒懷孕了,有人說親眼看見那晚秦文毅為姜寒和鍾家硬鋼,有人說秦文毅早就和鍾家傭人姜寒好上了,還有人說姜寒懷的正是秦文毅的孩子。
有人的地方總有是非,而對於東海岸這樣聚集著豪門闊太的地方,美容院的包間,悠閒的下午茶,太太們例行的宴會,都是傳播八卦最快的途徑,短短几天時間,整個東海岸都在背後議論著秦家那揭不開鍋的醜事。
雖然男人們表面制止太太們這種八卦的行徑,但關起門來也會議論起,秦家那男人有個這麼漂亮的大明星老婆,還要跟個傭人偷情,偷誰家的傭人不好,偏偏偷的是東海岸地位最顯赫的鐘家,這下和鍾家結下樑子,恐怕日後的生意也會受到阻礙。
男人們往往想的是長遠的利益,聰明的男人不會在女人身上栽跟頭,這是東海岸絕大多數男人走到今天的地位深知的道理。
對於東海岸人的議論紛紛,秦文毅並沒有多大的反應,每天如常,無論遇到誰,神色依舊。
但秦智和秦嫣卻受到了極大的困擾。
某天,秦嫣等哥哥放學,遇見幾個高年級的女生,笑著對秦嫣指指點點,秦嫣稚嫩的小臉看向他們,其中一個女生跟另外幾個女生說:「我聽我媽說了,她爸媽都不是什麼好人。」
說完這句話,幾個高年級的女生已經走遠。
南禹衡早了一點離開,正好看見穿著紅色小裙子的秦嫣一個人站在那,小手緊緊抓著裙擺,肩膀微微發抖。
他朝她走過去拍了下她的肩,秦嫣回過頭,南禹衡看見她眼圈紅紅的,那雙如黑葡萄般的大眼裡好似隨時會掉出水珠來,站在空蕩的走廊,像被人遺棄的可憐蟲,帶著濃濃的哭腔抬頭望著南禹衡:「她們說我爸爸媽媽不是好人,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說?」
夕陽悄無聲息地落進教學樓裡,斑駁的光在走廊裡拼湊成支離破碎的影子,南禹衡微微皺起眉低頭看著她。
她還小,他無法跟她說清楚,在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只願意看見自己想看見的,認為自己願意認為的,總有人不惜詆毀別人,娛樂自己或者保全自己,世界太大,也太複雜。
他只是牽起她的小手聲音清淡地說:「芬姨做了小蛋糕,和我回去吧。」
在小孩子的世界裡,不管媽媽爸爸在不在身邊,他們永遠都是最好的,小秦嫣無法接受別人說自己的爸媽不是好人,那難過得讓她眼圈紅了一路。
下了車,秦嫣跟在南禹衡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