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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去!”他神情冰冷,說出的話堅定得不容他人反駁。
沈云溪低下頭,瞥了他一眼,道:“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我先去看皇太后。”他說完,沈云溪便徑自掙脫開鳳輕塵的桎梏,不再看他一眼,轉身離去,甚是決絕。
鳳輕塵雖只說了那簡短的三個字,但這一次,她出奇的知道他阻止她的意圖,可現在她不會留下來與他繼續糾纏剛才的話題。
他那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那意思她聽得明明白白。
他怎麼能有那樣的想法?想著他說那話時眼中所迸發出的冷意,沈云溪心下再次一沉,對他,註定是要失望的。
他與她之間,自那一道聖旨開始就是錯的。
但,值得慶幸的是,她並沒在他身上傾注感情,若是那般,對上他這樣的人,她只有一個結局,那邊是慘淡收場。現在,她或許,該是時候她提出離開的時候了。既是由聖意開始,那便由聖意來結束吧。
而眼前,皇太后的病重便是給她一個向皇上提要求的機會。
鳳輕塵那原本就已受傷的手被‘嘭’的一聲摔在了桌上,薄唇緊抿的看著那漠然離去的身影,擱在桌上有些發疼的手緊緊握起,指關節隱隱發白,好似在壓抑著盛大的怒火。
然後,轉頭就見景軒站在他身旁,唇邊擒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鳳輕塵冰冷的,一點也不顧及情面的說道:“滾開!”
景軒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揶揄的道:“滾?本公子可不會,要不爺你給本公子先滾一個來?”
他話剛落,便覺眼前人影閃過,下一瞬,他的臉便結結實實的受了一拳,吃痛不已,腳下更是不穩禁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殿中的其他大臣們瞪大雙眼向這邊看來,但礙於兩人顯赫的身份,又很快的收回了目光,好似沒看見一般。
景軒穩住腳步,抬頭看向前面那似發了瘋的男人,鳳眸一瞪,道:“你要出手,能不能先吱一聲!還有,就算揮拳頭也不能衝我的臉啊,知不知道本公子是靠臉逍遙的!”
鳳輕塵好似沒聽見他報怨一般,淡淡的冷凝了他一眼,便又重新坐回了座位,說道:“坐下,陪我喝酒。”
說著,將已經斟滿酒的酒杯放在桌上,他則端起一杯酒,將那透明的液體一飲而盡,酒很烈,但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景軒本還想反駁幾句,但看見他這模樣,到嘴的話又吞了肚中。他抹去唇角的血跡,在鳳輕塵身邊坐下,拿起酒杯跟他又已經斟滿的酒杯碰了下,仰頭喝下,卻在喝之前嘀咕了一聲:“真是自作自受!”
這話他雖說得輕,但鳳輕塵卻聽了個清清楚楚,喝酒的動作頓了頓,目光落在此前在馬車上她為他包紮好傷口的手上,手掌不由自主的微微曲起,指尖觸碰著她為他纏繞的裙紗,似在流連那一抹已經逝去的溫暖。
景軒喝完酒,轉過頭正欲開口,就驚見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包紮的手掌,那深重的眸底,是一片讓人心驚的暗色。
下一秒,鳳輕塵手中的酒杯應聲而落,濺出的酒灑在他的腳面上,景軒一怔,然後就見他滿面濃郁的扯掉纏繞在掌上的裙紗,瞬間,裙紗破碎在了地上。
許是他剛才太用力,那原本已經沒有流血的傷口瞬間又溢位了纓紅的血跡,在通明的燈光下那般耀眼。
“喝酒!”他沒有給景軒詢問的機會,拿起酒杯冷聲道。
景軒抿了抿唇,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一杯又一杯的酒被他灌下肚中。
他的愛恨情仇他均看在眼裡,可是,他忘了,有句話叫恨莫道有酒終需醉,酒入愁腸愁更愁。但,想想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暗自搖了搖頭,舉起酒杯仰頭喝下。
殘酒從嘴角順流而下,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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