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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到了選舉季節,就得廢寢忘食地四處拉票,向支持者鞠躬拜託。這段期間的唯一記憶,就是發現球鞋的鞋跟漸漸磨損。
但是,這對我來說,完全不是痛苦的事。
因為丈夫很愛我。雖然他比我辛苦好幾倍,但總是不忘安慰我的辛苦,也經常帶我去兩天一夜的旅行,笑著同意我每週去做兩次spa按摩,無論我想要什麼衣服和珠寶,他都叫我去買,連價格也不問。
女兒出生時,他也由衷地感到高興。為了這個孩子未來的幸福,他協助我育兒,也更積極投入議員活動。
他是理想的丈夫,理想的父親,我擁有理想的家庭。
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丈夫是議員的基礎上。
第三度參選時,他也被認為絕對能夠以第一名高票當選。就在這時,丈夫所屬的黨支部問他有沒有意願更上一層樓,參選縣議會的議員。競選對手實力很強,是連任五屆的現任議員,後援會的實力也很強。因此,丈夫的後援會中有人認為他沒必要去蹚這攤渾水,但大部分人認為縣民也渴望年輕的力量,於是,丈夫就在任期屆期的半年前辭去議員一職,決定出馬參選縣議員。
結果,他不幸落選。雖然只差兩百票,但還是輸了。丈夫不再是議員。
即使落選,丈夫並沒有因此落入&ldo;落選就是失業&rdo;的模式,他再度進入父親經營的建築公司任職,回到了當議員前的生活。
因為曾經一度離開,所以下一次市議員選舉可能無法再以第一名高票當選,但大家還是認為可以篤定當選。我把這四年當成是休息,每個月的薪水雖然變少了,可是之前幾乎每天都要出去應酬,所以覺得當上班族妻子的生活也輕鬆愉快。
所以,我從來沒有對丈夫說過任何怨恨或是刺激他的話。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會觸動那個開關?以往每年的黃金周,我們都會受邀參加某些活動,無法好好休息。今年的黃金周之前,我提議一家三口出去旅行,丈夫微微皺了皺眉頭。
溫泉怎麼樣?以前都只住一晚而已,這次乾脆住兩、三個晚上,好好放鬆一下‐‐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臉頰就一陣發燙,眼冒金星。另一側臉頰也跟著又熱又麻。我沒有站穩,倒在地上,側腹一陣劇痛。
別小看我。啊?你那是什麼眼神?你看不起我嗎?
說完,丈夫對著我的側腹一陣猛踢。對不起,對不起。我好不容易擠出聲音,但他踢得更重了。
你為什麼道歉?啊?同情我嗎?你看不起我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任由他拳打腳踢。不一會兒,他終於停止打我,把手機放進口袋說,他要出去喝酒,拿起上衣就出門了。
我覺得受了好幾個小時的折磨,一看時間,發現從我提議去旅行到一切結束,前後不到十五分鐘。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幸好女兒跟著婆婆出門了。
之後,丈夫三天兩頭對我施暴,每次都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理由。
如果晚餐用冰箱裡的剩菜炒什錦蔬菜,他就說是不是因為收入減少就看不起他;買稍微好一點的肉做壽喜燒,他又罵我別以為自己還在當議員太太,說我看不起他;得知我去了美容院,又說我看不起他,故意嘲笑他沒機會去參加大型活動;當我告訴他,我不再去spa按摩,他又說我看不起他,覺得他無力支付這些費用。
他不停地說著&ldo;你看不起我嗎?&rdo;對我拳腳交加,打完之後出門喝酒已經變成了他的習慣模式。
我無法告訴任何人這件事。他並沒有把我關起來,我的父母也和我住在同一個城市,我可以馬上收拾行李回孃家,也可以什麼都不帶就直接回家,或是用電話向父母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