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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丫鬟僕婦跪了一地,顫著身子高呼:「殿下恕罪。」
朱若靈見狀忙在姐姐的攙扶下起身見禮,蒼白著臉解釋:「還請殿下莫要怪罪他們,是我自己喝醉了酒,來這湖邊吹吹風,不小心滑了下去,與他們實在沒有幹係。」
丫鬟僕婦們聽見朱若靈為他們辯白,紛紛露出感激之色。
朱若靈的姐姐也知她們身份低微,來這亦是攀了國公府關係,如何敢得罪這些僕婦,焉不知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且這些僕婦都是長公主身邊伺候的人,熟親熟疏,一目瞭然,長公主口裡說要罰,心裡指不定怎麼想,真罰了她親近的僕婦,怕也對她們起了厭棄的心思。
她抬眸轉念間便想清了這些事,忙在一旁幫腔道:「殿下,原是我們姐妹不懂事,才有了這一樁事,若是因而罰了嬤嬤們,我們姐妹可真是羞愧難當了。」
長寧長公主見兩人說得真誠,便熄了懲罰僕婦的心思,只道:「若不是今日貴客替你們求情,定要將你們都趕了出去才是。」
僕婦們連連磕頭謝罪。
長公主便又吩咐丫鬟婆子去熬薑湯,引朱若靈姐妹去換乾淨衣裙。
又看向眾貴女,淡笑道:「你們還是去花廳裡玩罷,湖邊風大,著涼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眾貴女聽了紛紛應諾,一溜煙散了。
徐幼薇折騰了大半日,早就疲憊不堪,想著明日還有陪同白先生去給鳳宛雲解毒,便尋人知會了鍾尋一聲,帶著明霞提前離去。
……
翌日,徐幼薇起了個大早,昨夜她便先讓人將神醫之事回給了祁邶夜,如今便候在宮門外,等著神醫的馬車。
不多時,便見一輛翠幄青油車噠噠而來。
劍塵抱劍坐在車轅上,一雙眼睛銳利又明亮,他見著徐幼薇,便抬手拉住韁繩,停下馬車
白先生掀開車幔下來,他柔順的白髮用玉簪束起,面容疏朗俊美,雙眸淡然平和,嘴角嗆著一抹笑意。
他一身青袍簡單又素淨,讓人矚目的卻是他的氣度,便是隱居的名士,又如幽谷中的青松,沉靜自持,高華如玉。
徐幼薇忙迎上去,清淺一笑:「勞煩白先生了。」
白先生微笑:「無妨,」他抬眼看了看莊重巍峨的宮門,笑道:「這臨都的皇宮委實比南蜀與東魏的要強上一些。」
徐幼薇訝異:「白先生還去過南蜀與東魏?」
也不怪她驚訝,他們在的西晉、與南蜀、東魏,分別在三個不同方向,這裡交通不便,若要走遍這三國,須得耗費不少時日。
白先生輕描淡寫:「年輕時喜愛遠遊,便去了不少地方,倒也不是什麼值得拿來說之事。」
徐幼薇聽他這般說,又忍不住瞥了一眼他的面容,心裡實在好奇這位白先生的年齡,聽他的口氣,想必是有些年歲的,但見他光滑緊緻的面容,又實在無法把他當成那些上了年紀的老頭。便是前世那些打了不少針的女明星,也沒這般好的肌膚。
白先生道:「徐小郎君,不知病人在何處?」
徐幼薇為圖方便,今日也換了一身男裝,被他如此稱呼,倒也適應良好,便道:「白先生跟我來便是。」
因想著要帶人進東宮,她早從祁邶夜處要了一塊牌子,如今引著白先生與劍塵二人進出倒也方便。
東宮處在東南處,離宮門並不是很遠。
徐幼薇引著兩人走了片刻便到了地方,眼見一座精緻華麗的宮殿映入眼簾,簷牙高啄,廊腰縵回,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真是氣派無比。
她餘光睨了一眼白先生與劍塵的面容,卻見兩人神色淡定,從容自若,對眼前瓊樓玉宇並無半分驚色。
徐幼薇不免有些佩服,要知東宮因先太子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