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第9章 花廳
英國公府坐落在臨都東街,這一塊是達官顯貴建府之地。
徐幼薇到時,廡廊下已掛滿一排排花燈。
朱紅的大門敞開,人來人往
十分熱鬧喧囂。
鍾尋是英國公與長寧長公主獨子,深受陛下與太后寵愛。
每年生辰都是要大辦,今年自然也不列外。
一早,便有了陛下與太后的賞賜下來,這份尊寵自是無人能及。
快到酉時,
赴宴的人都陸續到了
大家聚在花廳裡說著閒話。
永康公主祁慕雪在眾家貴女簇擁下坐到花廳上位,她身畔兩位姑娘,一位是忠勤伯爵府的小姐宋湘蓮,一位是禮部尚書之女陳婉儀,兩人家族都屬三皇子一派,對祁暮雪這位三皇子同胞妹妹素來親近。
陳婉儀笑著問:「聽宮裡的人說公主染了風寒,病體可安康了些?」
祁慕雪不耐煩的撇撇嘴:「不過是些小病,母妃非不讓本宮出門,可憋死本宮了。」
忠勤伯爵府這等清閒勛貴之家,自比不得手握實權的尚書令,在祁慕雪身前,宋湘蓮說話的底氣素來比陳婉儀弱一些。
她不免帶上幾分討好:「貴妃娘娘素來疼愛公主,自是以公主貴體為先,只可惜公主沒見著前幾日花宴上的笑話。」
祁慕雪自是聽聞過這事,但回稟之人定然沒有在場之人知曉得清楚,便笑道:「你既在花宴上,便仔仔細細再與我說一說。」
「那位不是素來自恃才高麼?鳳家庶女《春江花月夜》一出,公主沒看見她臉色,似是打翻了染料,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難堪得緊。」說著,宋湘蓮捏著巾帕捂住嘴,咯咯的笑了兩聲。
祁暮雪想到當時的情景,幸災樂禍笑道:「她那病歪歪的身子,竟然沒有氣得當場暈過去?」
宋湘蓮道:「可不是麼,聽說回宮便病了,想是氣得狠了。」
「這位姐姐說的可是玉霄鄉君?」
一個圓臉的姑娘湊了過來,眨著眼睛問。
陳婉儀與宋湘蓮心裡一個咯噔,暗道不好,永康公主最討厭別人在她面前提玉霄鄉君這個封號,她們暗暗瞪了一眼圓臉姑娘,也不知哪家小姐,說話這般不知分寸。
祁慕雪果然黑了臉,她冷笑一聲,不屑道:「她算什麼鄉君,不過是偏遠之地來的破落戶,當年要不是……哼,哪裡能得鄉君封號。」
想起自己被打得皮開肉裂的二十板子,她就恨得牙癢癢。不過是個破落戶,又沒有真的溺死,蓮皇后還非要懲罰她,她可是金枝玉葉!
宋湘蓮忙道:「公主說的是,若非沾著皇后娘娘的光,這臨都哪有她立足之地?這次被鳳宛雲奪了風頭,丟這麼大的臉,看她還敢不敢出門。」
圓臉姑娘見自己無心之語,竟惹了永康公主生氣,嚇得不知所措。
祁暮雪卻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鳳宛雲不是住進了東宮麼,我到看看她該如何自處。」
提起鳳宛雲,周圍的名媛貴女們不免都生出幾分嫉妒酸意。
太子並未大婚,她這般得太子寵愛,若成了太子妃,屆時,太子榮登大寶,便是母儀天下的榮光。便是做不成太子妃,只當一個側妃,小小庶女也是一步登天。
有看不慣的貴女譏諷道:「這般沒名沒份的住進東宮,便是才華橫溢又如何,如此不知廉恥,還妄想一步登天不成?」
幾個貴女便你一句,我一句詆毀起風宛雲。
她們倒是忘了鳳宛雲入住東宮是以給太子講經釋籍的名義,真不是無名無份。
「諸位這般不修口德,又何來的貴女風範?」
從花廳正門走進一個身著妃紅纏枝牡丹對襟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