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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於嫁去魏國之事,徐幼薇是半點也不鬆口,一副痴情叛逆少女的模樣,說什麼都要嫁過去。
蓮皇后無法,跪也罰了,罵也罵了,打又捨不得,只得扶著額頭說,讓她想一想。
徐幼薇見她鬆了口,知道這事有了希望,方瘸著腿回了攏翠軒。
她坐在榻上,伺候的宮人跪在她腳邊擼起她的褲子,雪白的膝頭一片青紫,看著十分可怖。
宮人扣出藥膏,在掌心輕輕抹開,敷到她青紫的膝蓋上,使勁的搓揉。
徐幼薇輕嘶一聲,只覺疼痛無比。
宮人笑道:「鄉君忍耐些,這藥膏揉進肌膚才好發揮藥效。」
徐幼薇輕哼了一聲,知道這是治療的手法。怪只怪她因自小生病的緣故,肌膚較為嬌弱敏感,一點點疼痛都會被放大。
她閉著眼睛忍受著,忽然感到膝蓋處柔弄的力道不同,一雙溫暖的大手包裹住膝蓋,力道不大不小,拿捏的特別好。
她募地睜開眼睛
揉腿的宮人不知何時換成了一身白袍的東寄月。
徐幼薇一驚,下意思的收回腿,卻被一把握腳踝。
「別動。」
徐幼薇驚魂不定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來的,彩月呢?」
東寄月低著頭,白皙修長的手指按在她膝蓋上輕輕劃過青紫處,俊美的面容看不出神情,語氣極淡:「蓮皇后罰的?」
徐幼薇一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皇后姨娘是為我好,是我先犯了錯。」
她十分理解蓮皇后的怒火。
自己這樣的行為,相當於在以前那個世界,女兒突然回家給父母說,自己懷孕了,換做任何一對父母,都少不了一頓竹筍炒肉。
東寄月修長的手指忽然一按,嗤笑一聲:「愚蠢。」
徐幼薇疼得吸了一口涼氣,怒道:」東寄月,你幹什麼!」
東寄月神色淡淡:「聯姻之事,晉國皇帝已然應允,祁邶夜不會拒絕,蓮皇后的意願如何,改變不了結果,你這般不知所謂的去被罰一頓,還不夠愚蠢?」
徐幼薇將他的手拉開,把腳收了回來,藏在裙下,垂眼道:「她是我姨娘,這天下沒有比她更親的親人了,我若真如聯姻般嫁過去,她定然為我憂心不已……我若這般同她說,雖領了一頓罰,也讓她知道是我的意願……我不想讓她愧疚。」
東寄月淡淡看了她片刻,終是道:「隨你吧,這既是你的意願,我自是攔不住,只是……」
他低垂下頭,冬日寒潭般冷冽的眼眸含著細碎的光芒,神情十分認真:
「你受了傷,我也會疼的。」
徐幼薇愣了一下,還來不及感動,倏地明白他說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氣道:「你……滾出去。」
東寄月輕笑出聲,腳步並未移動半分,反而伸手將她的腳拉出來,掌心抹勻藥膏,覆在她膝蓋上緩緩揉捏。
他的掌心同伺候的宮人不同,並不柔軟,也不光滑,還有一些硬硬的繭子,但徐幼薇卻莫名的覺得安心,不知什麼時候,她對他再也沒有了戒備,好似只要有他在,她便什麼也不怕。
徐幼薇靜靜的看著他,英俊的面容,專注的眼神,鋒利的下頜,到光潔的喉結,忽然發現,這位巫王不陛下長得真不是一般的俊美。
心裡不禁動了動,即便他的性格如此兇殘,但這般長相,這般權勢,想來投懷送抱的女子定然不會少。更何況他年齡也不小了。
「你……以前就沒有遇見過喜歡的女子麼?」
剛一問完,徐幼薇便覺惱恨不已,只覺自己真是豬腦子,這一問到像是女友審問男友,又沒有前女友。
她尷尬的清了清喉嚨,胡亂道:「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