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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七八糟的,就說高城終於心滿意足時,身下人已經兩鬢汗溼,雖然身體還是沒勁,卻也能動了,可是累得太厲害,閉上眼睛便昏昏睡去。高城便也抱了人,滿足的嘆息一聲,閉目休息。
這一覺睡到晚膳時分,高城神清氣爽的起來,可是卻發現袁朗臉色蒼白,眉頭緊皺,頓時慌了手腳,用手探了探袁朗的額頭,有點發熱,便不敢推醒他,急忙讓福吉去太醫院悄悄叫了太醫過來。
來的是太醫院魏院政,到了昭仁殿內殿看到皇上好端端的站在床前,一愣,隨即看向還垂著明黃九龍床幔的暖炕,果然,皇上對他的問安只是揮了揮手,便叫他過來,自己小心翼翼的從床幔裡拿出一隻手讓他號脈。
魏院政看到那隻手,心中咯噔一下,這是一隻男人的手,而且非常眼熟,他的手指搭在脈上,皇上卻緊張的站在一邊看著他,好一會兒,魏院政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鬆了手,說:“皇上,病人只是氣鬱心緒不穩,無大礙!”
高城卻眉頭一皺:“氣鬱會發熱嗎?”
“發熱?”魏院政一愣,猶豫了一下說:“不知病人可還有外傷?”
高城看了看四周,揮手讓所有人下去,才慢慢撩起床幔,藉著光線,魏院政看清床上人的臉,卻咕咚一下跪在地上,額頭的汗也下來了:“請皇上饒命!”
高城冷著臉說:“好好給雲王治病,此事若是外間有一點風聲,我必誅你九族!”
魏院政戰戰兢兢的起身,為袁朗檢查了全身,最後開了一些內服的藥,說:“皇上,臣那裡還有一些敗毒收斂傷口的藥膏,一會兒送來!”
高城又囑咐了一遍,才讓福吉和魏院政一起去取藥膏。福吉回來的時候,不光拿回了一罐藥膏,還有另一個精緻的瓷罐,開啟看,是清淡的茉莉香,福吉小聲說:“魏院政囑咐,這香脂也有敗毒的功效!”
高城點頭,將那香脂放到床頭暗格裡,自己打發了侍婢,親自為袁朗上藥。看著袁朗睡得昏沉,這才在福吉的催促下去用晚膳。
第47章 (七)
膳後又見了內務府的人,看他們送了一厚沓子美人名錄,煩躁的扔在御書房的書案上,心裡正煩惱,卻聽昭仁殿的人來報,說雲王醒了,卻不肯用膳,換了衣服就要離宮。頓時就急了,將手中名錄一扔,擺駕昭仁殿。
下午因為袁朗昏睡,讓高城一時想不起怎麼面對袁朗,不過這時候他反而下定了決心,袁朗對他有無情意,早就不是他要驗證的了,他要做的,就是把他留下,留在自己身邊,哪怕是逼迫。
回過神,高城已經進了昭仁殿,袁朗正被幾個小太監攔著苦苦哀求,看到高城進來,幾個小太監都起身離開,倒是袁朗的臉蒼白了幾分,抿緊唇和高城目光對峙。
高城不動聲色的讓殿內所有內侍出去,目光落在桌上他特意交代御膳房煮的清淡膳食,淡然說:“你身體不適,先用些粥!”
袁朗冷笑,臉色難看:“用過粥我就能走了?”
高城不語,只是端起一碗粥,用調羹挖了一勺,吹了吹,送到袁朗唇邊。
袁朗抬了抬眼簾,目光冷然:“何必呢?”
高城輕笑一聲,固執的捏著調羹,張嘴說出一個接一個的名字:“吳哲,齊桓,鄧光,何洛,甄楮,鐵路,成才,許三多,薛虎……”緩慢卻帶著濃重的殺意。
袁朗愣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他,終於說:“你不是暴君!”
“我是君王,要不要做暴君,也是我說了算!”高城眯了眯眼睛。
“他們並無做錯任何事!”
“他們有無做錯事,也是我說了算!”
“他們是國之棟樑!”
“睿朝可用之人不計其數!”
袁朗無語的看著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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