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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喚真的暗衛加上長霄暗衛立即護住謝陵一行人,以防不測。謝陵眼看著亓御與墨袍人,皆從二樓閣窗飛出書齋,他衝出暗衛圈跑到大街上,目光緊緊追隨紫色身影的亓御。
謝陵跟了一段路程,混入長街人群。正在人群暈頭轉向之時,身後有人柔和似水道:&ldo;相聞?謝相聞?&rdo;
音色柔和朦朧,尋聲望去,其人玉冠墨發,玉骨清姿,氣韻雅緻。公子如雪,淨而不寒,約摸如此。
&ldo;我不是謝相聞,我是謝相望。&rdo;謝陵語氣堅定不移,語重如山。
&ldo;你不是嗎…不是嗎?不是嗎!&rdo;
一連三個不是,由沉吟到疑問再到厲喝。雪白衣袍的男子,仿若經歷了跌宕起伏的人生,失望、不信、痛心和深恨交織揉碎在語氣中,然後充斥著心臟,一顆心被複雜濃稠的情愫折磨破碎。
亓御找到謝陵時,只瞧見了雪衣男子的背影與側臉。
謝陵深看了一眼離去的雪衣男子,又凝視著亓御的星目,緩慢道:&ldo;那個人,叫我相聞。&rdo;
亓御微蹙眉,卻不說話。但謝陵已然看出,亓御識得那人。
他問道:&ldo;那人是誰?&rdo;
沉默良久,亓御才道:&ldo;太原王氏,王寒,王淵澄。&rdo;
謝陵看著亓御微垂的睫羽,不禁道:&ldo;陶皇兄,不是因心疾而亡吧?&rdo;
&ldo;方才王淵澄的語氣,顯然是與陶皇兄相熟,甚至親密,太原王家如此鼎盛,王淵澄怎麼會讓陶皇兄無醫可治!&rdo;
&ldo;亓九哀!&rdo;謝陵上前抓住亓御的衣襟,語氣鏗鏘有力:&ldo;你一定知道陶皇兄為何而死!&rdo;
而後換了乞求的語氣:&ldo;你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rdo;
亓御不答話,謝陵眼眶淚珠打轉不停,終究沒能忍住,又一次在亓御面前肆意流淚。
亓御心中悵悵嘆氣,謝陵這樣容易流淚,如何能心無掛礙自如理政。他又如何能安心將謝陵獨自留在高京,讓其獨攬大權統御宇內。
他能為謝陵做的,他都將毫不吝嗇為謝陵做好,為謝陵鋪平道路,讓謝陵安康此生,已然成為他重活一世全部。
&ldo;我想見見王淵澄。&rdo;
&ldo;好。&rdo;
亓御沒有活抓住墨袍人,他與謝陵回到閒時書齋時,查子吉已經檢視過新死的書生。
後頸之處果然有密集的針孔,想來剛才墨袍人定是兇手。
當著眾人行兇,真是可惡至極。
見亓御與謝陵空手而歸,葉喚真微眯眼看向亓御道:&ldo;什麼人物?你亓九哀居然都拿不住?這還了得!&rdo;
亓御以及自己手底下的人皆無視了葉喚真的話。
還是蘇見機怕高明王被亓御等人記恨,開口道:&ldo;王爺,少將軍想活捉,不准我等插手,墨袍人寧自戕也不願被活捉,所以這才逃走了。&rdo;
聽了這話的謝陵登時看著神色淡淡的亓御,亓御活捉墨袍人的理由好像在他腦中閃過,可是他卻沒有抓住它。
查子吉吩咐著大理寺調來的官差抬走屍體,才向錦王與少將軍走去。
他道:&ldo;殿下,少將軍,這是十五具,恐怕墨袍人還會行兇。&rdo;
&ldo;不會,他被本將重傷,近期不會再行兇。&rdo;而後亓御又道:&ldo;加大排查力度,刑部也不要閒著。&rdo;
&ldo;是!&rdo;查子吉卻欲言又止,還是道:&ldo;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