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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淵澄深深呼氣,一顆心放了下來。他實在是不想見到錦王!
管家卻道:&ldo;少爺怎麼知道當年那人是昳王殿下,而不是錦王殿下?畢竟二人生的確實想像。&rdo;
王淵澄神情淒清,今天街上他那一句相聞,謝陵回他的話,他能分辨出是與不是。
他不是謝相聞,而他當年在薛氏宮裡遇見那人人卻是謝相聞。縱然容貌相差無幾,可不是他心裡那個人,就做不了他的心上人。
哪怕容貌再像,也不是他的謝相聞。
&ldo;扶家那邊查出來嗎?&rdo;王淵澄問道。
&ldo;扶家寒玉冰床啟用了……扶昃只怕與昳王的病脫不了幹係。&rdo;
&ldo;寒玉冰床?清點人數,今晚跟我去扶府。&rdo;
&ldo;…是。&rdo;
管家看著少爺疲憊的身影,他本該勸誡少爺,只是事到如今,再多的勸誡都無用。
亓御距將軍府還有一條街不到的距離,轉了方向。一路帶著孫思清直奔扶府。
是時,天色已晚,濃墨暈染。扶府,扶明正在問扶家幾個兄弟,父親扶延去向。
扶旬垂睫不語,扶昊一無所知,扶昃不見人影。
扶明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父親可能是在謀劃危險之事。
他抬腳就要去扶延的書房,父親素來辦公之處必有蛛絲馬跡。
扶昃卻剛好到花廳,擋住了扶明的去路。並道:&ldo;三哥,請二哥回座。&rdo;
扶昊一愣,五弟離二哥這般近為何不自己請?這樣想著,扶昊還是聽話的請了。說是請,實則是硬扯死拉。
扶明行軍打仗多年,體魄尤為健壯。扶昊費了好些勁,才把倔強不動的二哥請回去。
扶昃年齡最小,卻儼然像四兄弟最長的。他肅穆道:&ldo;二哥,父親在揚州。&rdo;
&ldo;揚州?&rdo;扶明喃喃,而後猛然直視扶昊,道:&ldo;高明王人在京府,父親要趁虛打揚州府兵的主意?!&rdo;
&ldo;五弟!父親可知道,這是謀逆大罪!&rdo;
扶昃滿不在乎:&ldo;我扶家自從借昳王殿下入府,司馬昭之心,便已然可察。哥哥,何必如此驚訝呢。&rdo;
扶明目瞪口呆,忿然作色。當年接昳王入府,陪錦王赴漠北之時,父親與大哥分明說是為了安定大晉江山!
&ldo;扶昃!你膽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rdo;
&ldo;二哥,扶家謀劃並未一日兩日。大哥也是知道的。&rdo;
&ldo;那四妹呢?!為何會入宮?難道父親忍心?&rdo;
&ldo;有什麼不忍心的,四姐拖至這般年歲出閣,也算對得起皇家了。&rdo;
扶明不可置信的看著一向飄然溫清的五弟,他一直都以為扶昃醉心醫術,心性灑脫疏盪,未曾想過他能說出如此無情之言。
他猛的看向一言不發的扶旬,扶旬抬眼看向神色激烈的二弟。
他道:&ldo;父親確實…在揚州。&rdo;
花廳寂靜如無人,象牙白的燈罩裡燭光搖曳。扶明心中多年的扶家忠君之信念,分崩離析化為烏有。
一時半會,扶旬離去後,扶昃身邊的藥童匆忙扶走了扶昃。登時,只剩扶昊與扶明。
扶昊撓撓後腦勺,二哥一向死腦筋,聽不得逆言之勸。他想挪走,但又覺得不妥。
他索性道:&ldo;二哥,我瞧著五弟好像有些不適,我跟去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