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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做夢!&rdo;亓御斷然拒絕,他曾叫過謝陵季陵,總不能真做了謝陵名義的兄長。
傅長書笑意漸濃,如果說亓御剛回京那會對謝陵只是存了帶著憐護隱晦的心思,以及亓御自己的心思‐‐避免少帝再次橫生,那此刻亓御的心思便明瞭了七分。
他看著亓御難得焦頭爛額,卻是心中湧出喜意。他上前拍拍亓御的肩頭,作為過來人善意勸導:&ldo;不管最初是何心態去靠近,因為才華、秉性、容顏起的心思,無論你多麼抗拒想不通,最後都會慢慢被&rdo;傅長書指了指亓御的心室,&ldo;這裡吞噬,掙扎不出,結局會很慘。&rdo;
亓御毫不客氣的拂開傅長書的手,挑眉道:&ldo;就像王淵澄對謝陶?&rdo;
傅長書微愣,繼而明白了什麼,便點了頭:&ldo;人財兩失,痛苦不堪。&rdo;言罷他轉身邊走邊高呼:&ldo;王淵澄這個遊走在瘋子邊緣的人和已經成為瘋子的扶昃你多加提防。&rdo;
他怎麼覺得該提防的是你們這群瘋子?!逼迫式禪讓的主意都敢打。
轉眼一月已過,十一月半謝陵等人才將安全到居州。
入城之時,天色已晚。儘管他們遞了信給城中刺史,卻仍無人前來接引。
&ldo;錦王殿下,你們中原刺史比尹道還不講究。&rdo;一月相處,宇文歲不是調笑謝陵,便是跟尹沉水瞎槓,可謂不亦樂乎。
尹沉水懶得理會宇文歲,只道:&ldo;宇文岸,你這四弟宇文歲的嘴都快趕上御史臺那幫子老頭了。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偏跟著老頭子們作怪!&rdo;
&ldo;你!&rdo;宇文歲比起走遍大江南北的尹沉水,到底差火候。
宇文岸聽著尹沉二人總歸嘴仗,便不掛心。
與此同時,天色愈加晦暗,城中人煙稀少,陣陣陰冷之風席捲而來。風中帶著渾濁的腐爛氣味,令眾人捏鼻閉氣之餘,更是將謝陵一行人嚇的三魂七魄飛天。
一眾白麻衣人四肢機械的走來,且個個頂著張刷的精白的臉,目下突出的臉肌上重重拍了兩團紅。冥人出行,眾人屬實沒有想到會等來這麼一幕。
&ldo;尹…尹道&rdo;宇文歲牙床上下打顫,&ldo;你不是道士嗎,趕緊把這群玩意兒趕走!&rdo;
尹沉水依舊懶得理會,只是看向那位容貌昳麗的錦王。謝陵垂著眉眼,神情很是靜默,看著還很失落。
街頭一棟酒樓,燈火通明,與外面的幽暗對比鮮明。
上座的華服男子手中把玩著一柄摺扇,身側站著的正是本應該去接引謝陵的居州刺史梁公。
&ldo;世子放心罷,咱們表了這個態,山北道各州便會紛紛響應,屆時不必再看中央臉色,軍餉問題也便迎刃而解。&rdo;梁公這話摻了八成假。
&ldo;可惜等來的不是亓御,&rdo;襄成王世子杜秋鶩微不可知的嘆息,&ldo;好在沒參和高明王府的事,李景行這個虧吃的真是不動聲色,跟個啞巴似的。&rdo;
梁公也嘆:&ldo;誰成想高明王這樣沒骨氣,竟然讓亓御這個外人插手王府爭鬥,萬幸荊南王溜的也算快。&rdo;
杜秋鶩嗤笑:&ldo;溜?只怕溜回封地更加絕望。&rdo;
梁公搔首不解:&ldo;世子這話下官倒是不懂了?後方不安,荊南王也敢攪和高明王府之變?&rdo;
杜秋鶩一柄摺扇刷的張開,扇了陣冰涼的風,他譏誚:&ldo;亓儀大軍開拔江南剿匪,就那點水匪能費什麼事,李景行自以為手伸的長,殊不知亓儀的手只怕已經伸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