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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了!&rdo;
亓儀實在受不了宇文嶔那快帖到自己臉上的動作,嫌棄離宇文嶔遠點。
&ldo;今日的話,若傳出一句。崟崟,姑父唯你是問!&rdo;
宇文嶔一臉憋屈的聽著崟崟二字,心中垂足頓首的難受。卻不敢放肆,只能連連點頭,乖覺的答好。
亓儀的威壓褪去,宇文嶔像岸上的魚重新入水活了過來。宇文嶔趁著崔故老先生尚在,大著膽子道:&ldo;姑父這事做的不厚道!&rdo;
亓御一無所知的被亓儀推到保皇派陣營,倘若各方察覺亓御此時在高京世林派殺之而後快的昳王身邊,宇文嶔基本能想到亓御的日子有多麼不好過。在宇文嶔看來,現下的亓御不僅要面對世林派的暗殺還要常常被三地藩王問候‐‐亓御與那昳王就是兩個人肉活靶子。
而且,宇文嶔覺著他要是那些人‐‐他會先除了手握神機營且掌握南衙北衙的亓御。一個常年不在朝野的軟懦王爺,哪裡有亓御的作用大。
&ldo;再多言,上軍棍。&rdo;
宇文嶔身子頓時抖如篩糠,見亓儀如刀子一樣的目光就要與自己對上慌忙低頭將下巴貼在脖頸下方。他也不知道亓御是怎麼在凶神惡煞的亓儀手下過活的?難怪亓御賊精賊精且膽大如牛,若是沒點腦子膽色還真不一定能被亓儀養活。
&ldo;崟崟知道了。&rdo;
見宇文嶔耷拉著腦袋,亓儀也不好意思再讓崔故看自己外甥這副熊樣。被亓儀示意退下的宇文嶔暗暗鬆快了不少,原本想借著姑父敬重的崔故老先生在想駁姑父一句話,不想這麼艱難險些捱了頓軍棍。
崔故捋了修剪整齊長度適宜的花白鬍鬚,嘆了口氣‐‐亓儀這剛肅的秉性是一點都沒改。但眼下群狼環伺,諸強爭兇鬥狠的時候他不得不提醒亓儀單兵作戰的風險。
崔故道:&ldo;聽聞清河崔氏給你遞了拜帖,你沒有見他們。&rdo;
軍帳中的二人皆是出自崔氏之首‐‐博陵崔氏,但博陵崔氏一心向學致力於問學,廟堂之事與江湖之勢皆未有清河崔氏涉及之廣之深。此番清河崔氏主動向亓儀示好,亓儀若是受了手上可搏的力量便更加強勁。尤其是在對上王、盧與李榮業等世家,將會更遊刃有餘。
亓儀抿著唇,面色冷肅。崔故說的他不是不懂,但是清河崔氏此番結交更多應是想借力打力‐‐借他的力量打壓太原王氏、範陽盧氏,穩固自己五姓七望首位之榮。
本就步步為營的他若要再與清河崔氏拉扯,真是更加頭疼了。
&ldo;先生,不是我不見,而是若見了便是腦疼。&rdo;
崔故也是明白了亓儀的心思,也怪不得亓儀。大晉江山飄搖無以為繼,人人都想分一杯羹‐‐清河崔氏也是如此。而亓儀受命守護大晉江山,凡是想從大晉江山牟取暴利者自是不待見。但同出一脈的崔故還是為清河崔氏說了句話。
他道:&ldo;你我皆受崔氏香火之情,亓儀,你便是為了維護大晉江山也不能全然忘了自己的出身!博陵清河皆是一家,你當信之!&rdo;
這番話算是說進亓儀的心坎了,也觸動了亓儀心底那不曾忘卻的世家赤子之心。試著信任,倒也不錯。
正在被宇文嶔燒高香求平安的亓御一身素淨的袍子站在一間民間客棧烏蓬前,一雙玄色皂靴站在血泊之中,原本如雪的鞋邊已然被鮮血侵染透紅。謝陶正在站在亓御身後屋蓬之下,他神色慌亂卻未有驚恐。
欺霜賽雪的玉容也不知秋風刺骨還是眼前血腥激冷的緣故,顯得更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