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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獨自站在皇帝身邊,只靠皇帝的喜歡和寵愛是遠遠不夠的。處在眾矢之的能屹立而不倒,要麼得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滔天權勢,要麼就得自身能強大到讓所有反對的人都閉嘴,強大到就算是站在集矢之的,也沒人敢對他射出一支箭。
但是顯而易見,鍾平侯府的一個庶子沒有這樣的底氣,鍾離楚氏給不了他,就是他的師門是漓山也不行。
不知怎麼的,或許是腦海中浮現了「漓山」兩個字,太后突然想起了曾在冬節會上見過一面的漓山東君,他是楚珩的大師兄。假如昨夜是這位,那還差不多,太后無不惡意地想。
但無論慈和宮的惡意有多麼澎湃,此時此刻,頤和殿裡間床榻上的楚珩依舊沒醒。
昨夜「量體裁衣」後,凌燁借著旁的名頭再要了一次,後來沐浴時又是一番難捨難分,兩個人一直折騰到三更半夜才睡下。
楚珩醒來的時候,已是辰時末,外面的風雪已停,太陽從厚厚的雲層裡露了個頭。皇帝正披著衣裳坐在他身旁看摺子,見他醒來,即命宮人倒了碗參茶,接過來遞到楚珩嘴邊。
楚珩也確實渴了,就著他的手喝完了湯。昨夜越做越過分,情到濃時不能自已,到最後他精疲力盡,無論怎麼求饒,怎麼哭喊,凌燁都沒放過,事後還不給他衣裳穿,說是寢衣被裁壞了,沒有。
堂堂帝國皇帝,怎麼可能拿不出一件蔽體的寢衣?
楚珩氣得臉都紅了。
但是清洗沐浴後,他還真就沒能穿上衣服,被凌燁用一張大絨毯裹著,重新抱上了床,塞到懷裡,摟著沉沉睡去。
只是沒穿衣服什麼的,睡著時還能忍,不會覺得有大礙,但醒來後就有些難堪了,好在宮女內侍在奉完茶水後就被皇帝揮退,內室的門也被貼心地關上,此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楚珩沒再忍耐,一個翻身撲到了凌燁身上,開始扯他的衣服,嘴裡念念有詞。凌燁任由他出氣,笑著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楚珩裸露在外面的大半個肩背。
只是玩鬧動作間難免碰碰撞撞,再鬧下去恐怕又要點起火來。昨夜頭一回就有些放縱,凌燁怕楚珩吃不消,捨不得早上再要,只好伸手在楚珩腰上捏了兩把。
楚珩本就腰痠得厲害,被他碰到了痛處,當即洩了氣趴在凌燁身上,再沒精力動作。他目光隨意一瞥,就瞧見了皇帝方才正在看的摺子,是大理寺卿呈上來的,講的是……
楚珩眼神微微閃躲,收回視線從凌燁身上翻了下去,重新躺回被窩裡。凌燁瞥他一眼,笑了笑沒問話,只捏著那張摺子,狀似無意地嘆了句:「這蕭高旻和葉書離真是兩個人才,大理寺卿攤上他們兩個,也是夠頭疼的。」
楚珩捲了卷被子,沒應聲,支著耳朵聽皇帝接下來的話。
但是凌燁卻只說了這一句,楚珩左等右等見他沒了下文,頓時更心虛了。他在被子裡動了動,猶豫在三,還是對凌燁說了:「陛下,我把徐劭給打了。」
凌燁絲毫沒有意外,目光轉向他,說:「三十杖。」
「……什麼?」楚珩懵了懵。
「依照大胤律,尋釁滋事鬥毆傷人者,主犯杖三十,從者處罰金,累犯加杖。眾所周知,你身上還有個『如有下次一併處置』,那麼這回?」凌燁似笑非笑。
楚珩頭皮發麻,立刻就往被窩裡縮了縮,把自己整個人埋進了被子裡。
凌燁放下摺子,見狀笑著將他挖了出來,問:「和誰一起打的?」
楚珩低頭誠實道:「葉書離,雲非,蘇朗,還有韓澄邈。」
前三個人凌燁不意外,只是韓澄邈……饒是見多識廣的皇帝也沒想過韓國公世子居然會幹這種事,他們幾個打徐劭的原因不難猜,一則是雲非因為徐劭在武館挑事,被謝初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