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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眉心緊鎖,欲言又止:「老豫啊, 有件事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怎麼說呢這事兒我也是前一個星期從我兒子那得知的。」
他連忙道:「你我之間這麼多年的交情, 還有什麼事兒是不好開口的?」
老友嚴肅道:「我問你, 當年你們家是不是資助了一個?」
豫世楠沒想到他說的是與這件事有關的, 心下當即一縮。
當年在豫家做工了五六年的一個阿姨查出來得了癌症,這女人也是命苦,死了丈夫和孩子, 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她也沒想過花錢去治,就當等死了。她唯一的心願就是領養一個和她那死去的兒子一般大的孩子。
也不知道怎麼陰差陽錯, 她回了老家江城一趟, 竟然真帶回來一個少年。說是在當地福利院裡領養的,十七歲。
少年生的格外好, 就是人孤傲冰冷, 眼神透著銳利和防備。
這女人在豫家做工好幾年,對豫歡也是當女兒一樣的照顧著,豫世楠感恩,就當做善事, 幫著這女人完成最後的心願,就資助了她帶回來的少年,幫少年辦理入學,還負擔了所有的學費。
很快不出四個月,女人就病逝了。
豫世楠不忍心看少年又一次被送到福利院,於是就把他接回了豫家,並撥了一間小房間給他住下。
之後又過了一年,就在臨近高考的時候,那少年不知怎地,突然就一夜消失了。聽說連高考都沒有參加。
之中發生了什麼,眾人當年都不得而知。
得知一切的時候是三年後了。那一年,豫家破產,林家毀約退婚,周蔓晴心疼女兒,壓不下這口氣,拉著他一起去找林家理論。
女兒知道後,拼了命的攔住他們倆,說退婚就退婚,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根本就不願嫁到林家。
周蔓晴只當女兒是心疼他們倆,不願惹是生非,心中更堅定了要討一個公道的念頭。最後女兒沒辦法,只好把當年發生的一系列事都說了出來。
夫妻兩這才知道,一切都是錯。從同意林家聯姻的念頭開始,就是一個錯。
至此,林家退婚這事不了了之,他們二人再也沒有提過這事,連帶著那個少年的名字也封存在了豫家。
壓箱底的秘密,就讓它被壓在箱子底下,一輩子都別見光日,該多好。
「是,我和蔓晴當年是資助了一個少年。」豫世楠手心發汗,不知道老友接下來會說什麼。
他有一種那秘密要自個鑽出來,把自家女兒吞滅的恐懼。
老友長籲一口氣,搖搖頭,「我兒子他們那圈裡都傳開了。沈家三公子就是當年住在你家的那個少年!這事,你真不知道?」
「沈家三公子?哪個沈家?」豫世楠晃了晃身形。
老友急了,看來這事面前人真一點風聲都不知道:「沈氏集團!你那專案就是他們家的啊!」
「沈、沈氏集團!?」豫世楠睜大了眼睛,整個背脊開始瘋狂冒冷汗。
「聽我兒他們說的,歡丫頭還去了沈公子二十四歲的生日宴啊!」
「」
豫世楠躺在床上,身旁的妻子已經進入了恬靜的夢想,窗外滲漏進幾絲月色。他茫然的看著天花板出神。
齊嶼就是沈常西。
他還無法消化這個事實,也不敢告訴妻子這個事實。他是真沒想到,時隔五年,女兒又一次和那個少年扯上了關係,是甘願的?還是被迫的?
根本不敢細想。
他是個男人,也瞭解男人心中會怎麼想。若是再相遇,那少年是個普通人倒也沒事,可偏偏他搖身一變成了權勢財富應有盡有的沈常西,他此番來勢洶洶,若是打著翻舊帳的念頭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