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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嘗一點甜頭，在消費者的追捧下自大膨脹，最終主動踩上早就為他們準備好的定時炸彈。

盛世在全國各地擁有不下十個酒廠，職級不同的調酒師近千人，其中以申城南郊的威士忌蒸餾廠為公司命脈，職級最高的幾名調酒師常駐在此，掌控著公司賴以生存的生命線。

半年前的盛卉絕對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坐在這個房間裡，審判曾經最看重的工作夥伴。

這一場對話，名義上是離職會談。

盛卉坐在主位，右手邊是集團總部的人事總監於婕。

會議桌對面的男人一臉陰沉，卻並不緊張。他已經被辭退，甚至面臨侵犯商業秘密罪的指控，事已至此，他已經無所畏懼。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季寒書直視著盛卉，「江濤和我之間沒有直接的利益輸送，財務方面肯定查不出來。我們交流的方式也很隱蔽。」

盛卉：「早在去年，江舟推出的幾款新品都有我們新品的既視感，我就有所察覺，只不過，當時兩家公司的新品都很糊，所以我沒有深究。直到今年四月，因為某個契機，我去認真研究了一遍那些產品的風味和基酒配比，確認公司存在內鬼。」

季寒書：「和我比起來，公司高管更容易出事吧？比如你舅舅，為你打工那麼多年，結果才分到那麼一點可憐的股權。」

盛卉冷哼：「如果你不知道我給他開多少薪水，就不要做無謂的臆想。」

「所以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很簡單。」盛卉慷慨地解釋道，「首先是行為監控。幾個酒廠核心人員工作時間內的所有行為活動和網路活動都被緊密監控著，我們發現你似乎不愛用公司網路，即便電腦也用手機的熱點，這令我們非常好奇。然後，你有一天不小心連上了公司網，查了一個很偏僻很小眾的地點的水質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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