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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有疑惑,齊懷鋮仍是將人迎了進來,畢竟有什麼目的見面總能知道的。
「沈先生。」
「齊家主。」
齊懷鋮將人帶入廳中,幾盆山茶開得正好,沈從明好似對這花有點興趣,「若是沈某沒看錯,這山茶應是前朝判定絕品的白綏吧?」
「沈先生果然好眼光,白綏在前朝絕跡,但老夫曾經機緣巧合下,得到幾粒種子,一番栽種,也活了幾株,若是沈先生喜歡,老夫可以送與先生。」齊懷鋮對沈從明的身份越發起疑,沈從明出生的沈家,不過一介商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到底底蘊不深,這沈先生的見識,可相差太多了,還是玄機閣真的如此玄機?
齊懷鋮越想越可疑,當年沈家滅門,他有略有耳聞,確實底蘊不深,還是他漏了什麼?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齊懷鋮決定回頭好好探探一朝覆滅的沈家。
「多謝齊家主好意,只是白綏雖好,可我不善打理。到了我手上,也不過是衰敗一途,何必誤了名花。」
「所以沈先生今日來此是?」
沈從明捧著香茗,眼眸半閉,看不清神色,「沈某想用齊家向天借力救一個人。」
「呂公子?」齊懷鋮試探問道。
沈從明頷首,「是。」
「這非是老夫不願幫忙,只是齊家向天借力也是有諸多限制的,老夫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齊懷鋮惋惜道。
沈從明自然知道想要說動齊懷鋮不易,但齊皎月給他的危險感,比齊懷鋮更高。
沈從明放下香茗,「家主不想知道,大哥在齊皎月血發上,動了什麼手腳嗎?」
齊懷鋮收斂了神色,「哦?看來沈先生知道,只是……老夫如何知道沈先生所言真偽呢?畢竟你與沈大公子,可從未交好。」
「我不需要與他交好,只是利益交換,齊家主不覺得利益交換比情感交好更值得信賴嗎?」
齊懷鋮不語,確實,利益比單純的交好要可靠很多,「天佑與皎月皆在皇城,沈先生何必捨近求遠,大老遠的跑到東魯與老夫相談呢?」
「齊公子前些日子在宮中受了傷,我想齊家的向天借力在奧妙,一天之內也不可能絲毫不損,至於齊小姐……齊家主真的希望沈某從齊小姐入手?不惜答應呂一讓我們以齊家人的身份前往臨安,也要保住的秘密,齊家主,可莫要前功盡棄啊。」沈從明道。
齊懷鋮眸中閃過一絲狠厲,沈從明突然開口,「殺人滅口,並非明智之舉。」
「哈哈哈……沈先生此言,齊某倒是糊塗了,又沒什麼秘密,何須滅口呢?」齊懷鋮笑道。
「齊家主說沒有就沒有吧,呂一自毀根基,我希望他能完好如初。」
齊懷鋮起身,「沈先生稍等片刻。」
齊懷鋮出了廳,去了書房,拿出一個瓶子,滴血入瓶,召喚神力,他不敢也不能賭!皎月身上擔著齊家百年興衰,沈從明孤家寡人若是不管不顧,齊家就算能退,也必受重創!
孤家寡人……齊懷鋮思考對瓶子裡的神力施咒的可能,最後放棄了,沈從明出自玄機閣,玄機閣術法精妙,若是被看出,反而撕破臉皮,不防做個人情給他,也許日後,能有用處。
沈從明拿到想要的東西,不在停留,「多謝齊家主,沈某欠家主一份人情,告辭。」
「沈先生慢走。」
人走後齊懷鋮還是有些脫力的,老了老了,不經用了,只是不知天佑何時能擔起大任啊。
齊懷鋮想著又有些欽羨,沈家兩個,沈大公子雖然心性難測,但是能力手段具是不俗,沈從明雖然年幼,可老謀深算遠超同齡,天佑什麼時候能有他二人一半,他也能放心將齊家交給他啊。
金鑾殿上,百官匯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