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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陪著你,不離開。」沈榭把顧南風放在床上,幫他蓋好被子:「快睡。」
「母妃!」顧南風躺下後還不忘囑咐道:「父王回來後,你千萬別跟他說我喝酒了,要不然父王定要生氣,又要追著我滿城跑。」
「好,不說,你快睡。」沈榭笑了一下,少時的顧南風確實很調皮,他都能想像到顧南風把鎮北王氣的吹鬍子瞪眼睛,追著要揍他,最後顧南風躲在王妃身後撒嬌的模樣。
那個時候,恐怕是顧南風最開心的時候吧。
以後還是不要讓顧南風喝酒,若別人見到南風的模樣,豈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沈榭看著再次沉沉睡去的顧南風,脫了外衣直接躺了上去,吩咐人不許打擾,連晚膳都沒用,這些日子沈榭已經習慣了點著蠟燭睡覺,他不知道顧南風為何會怕黑,讓人去查,卻沒查到什麼有用的,他也問過顧南風,顧南風只說小時候貧困,上山採藥受驚,後來便怕黑了。
受驚確實是受驚,大概跟鎮北王府出事有關,把當年那樣光風霽月的少年郎,逼成現在這般模樣。
這些年顧南風究竟是怎麼度過的?從前他沒聽說過顧南風還會唱戲,如今卻唱的比梨園的那些人都好,背後一定下了苦功夫。
沈榭靜靜地看著顧南風,許久才閉上眼,顧南風睡著,肯定不會反抗,沈榭完全可以趁虛而入做些什麼,但他什麼也沒做,甚至如果不是顧南風主動,他連抱都不會抱一下。
不是不想,而是不願,他的南風是這世界上最乾淨的人,他不願意汙染了顧南風,有些事,若不是兩廂情願,沈榭不屑去做。
儘管顧南風醉的厲害,第二天照常在卯時醒來,外面的天還黑著,兩人幾乎同時睜開眼,顧南風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昨天的記憶斷斷續續,他只知道自己做了噩夢,至於他怎麼回府的,已經完全沒有印象。
「昨天麻煩你了。」顧南風坐起身,被沈榭按回去:「多睡一會兒吧,早朝都沒你這麼勤奮的。」
「往常也都是這個時候起,我還要開嗓。」顧南風道。
沈榭不肯讓顧南風起床,外面冷得厲害,冬天多睡一會兒很正常:「你現在不用唱戲,別練了。」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我以後又不是永遠都不唱了,如果不練習,終究會生疏,臺上可不允許出錯。」顧南風看著沈榭:「沈郎還說我,你自己不也是天天起來練劍嗎?」
每天卯時起練劍,練半個時辰劍後進宮,等下了朝才會用早膳,若早朝下的晚了,回來便直接用午膳,也沒見沈榭抱怨過什麼。
「本王練劍,是為了保護想要保護的人,你大可不必如此,還怕本王養不起你不成?」沈榭自己怎麼樣不要緊,就是不希望顧南風太累。
「不若你與本王一同練劍?咱們兩個比試比試。」
沈榭很想知道顧南風的武藝現在精進到什麼地步,一定比他強,他的精力更多放在了朝政上,雖每日練武,到底比不上鎮北王府出身的顧南風。
顧南風微微一笑:「我不過是花花架子而已,沈郎這麼說可就是欺負人了。」
沈榭面色一暗,起身換衣服,他知道顧南風不信任他,沒事,慢慢來,會等到顧南風向他敞開心扉那一天的。
顧南風沒有強求練嗓,宿醉過後身體的確很難受,聽著沈榭在外面舞劍的聲音,沒一會兒顧南風便又睡了過去,他很少睡的這麼香,星辰一直在外面守著,沒讓任何人打擾,直到沈榭早朝歸來,不得已才叫醒了顧南風。
早膳必須吃,要不然對身體不好。
頭一次起晚的顧南風頗有些不好意思,用膳的時候一直埋著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錯事,只有他知道,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賴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