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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待不了多久……”我邊說邊打量著周圍,確保不會有人正用手機攝像頭對準我們。
“那好。”她聳聳肩露出一縷微笑,“我可以假裝不知道你是尼克·鄧恩,但那樣也太無禮了。順便說一句,我是站在你這邊的,眼下你的名聲可實在不太好聽。”
“多謝你,眼下是……呃,是個詭異的時刻。”
“我可沒有開玩笑,你知道人們怎麼評價法庭上的‘犯罪現場調查’(CSI)效應嗎?所有陪審員都已經看過太多CSI劇集,害得他們相信科學可以證明一切!”
“沒錯。”
“嗯,我覺得也存在一種‘毒夫效應’,大家看過的真實罪案節目都太多了,裡面的丈夫總是兇手,因此人們自然而然就會認為案件中的丈夫正是壞蛋。”
“說得太對了,”我說,“謝謝你,簡直說得絲毫不差,再說埃倫·阿博特……”
“讓埃倫·阿博特見鬼去吧,”我那位剛剛結識的朋友說道,“她整個兒是一套變態的法規戒條,只不過披著女人的皮囊,心裡恨死了男人。”她又舉起了酒杯。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再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嗎?”
“這名字太妙了。”
後來才知道,她的名字叫麗貝卡,有一張掏出來就能用的信用卡和一副千杯不醉的酒量。(“要不要再來一杯?”“再來一杯?”)她來自愛荷華州的馬斯卡廷,那個小鎮也位於密西西比河畔,麗貝卡本科畢業後搬到紐約以寫作為生(這一點也跟我一樣),已經在一家婚尚雜誌、一家面向上班族媽媽的雜誌,還有一家少女雜誌當過編輯助理,結果這三家雜誌在過去幾年中紛紛關門大吉,因此麗貝卡眼下正為一家名叫“迷案緝兇”的部落格幹活,她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採訪我,“只要讓我乘飛機去迦太基就行……那些大牌電視網還沒有拿下他,但我肯定能從他那兒挖到真材實料!”見鬼,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膽識還真是讓我擊節讚歎呢。
“我一直跟其他人一起守在你家外面,接著又跟到了警局,後來想要喝上一杯,誰知道卻偏偏見你進了這家酒吧,真是妙極了。這事有點兒蹊蹺,對吧?”她一直在不停地擺弄著自己的金圈耳環,幾縷秀髮掖在了耳後。
“我該走了。”我已經快要口齒不清了。
“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來這裡呢。”麗貝卡說,“我不得不說,你居然獨自一個人出了門,身邊不帶一個朋友,也沒有人給你撐腰,還真是膽大包天哪,我敢打賭一路上大家沒給你多少好臉色看吧?!”
我聳了聳肩膀,示意那沒什麼大不了。
“就算壓根兒不認識你,人們還是會對你的一切言行指手畫腳,你在公園被手機照的那張照片就是個例子。我的意思是,你很有可能跟我差不多:父母和老師教育我們對人要有禮貌,不過誰想聽真相呢,大家只想……把你逮個正著。你知道吧?”
“大家對我指指點點是因為某些模子正好能套在我身上,這一點真是讓我受不了。”
她聞言挑高了雙眉,兩隻耳環微微顫動。
我想象著運籌帷幄的艾米正在某個神秘的地方(鬼知道她在哪兒)細細地打量著我,不肯漏掉一個細節。這世上有哪一幕景象在落入她的眼簾後可以改變她的心意,讓她罷手不再發瘋呢?
接著我開了口:“我的意思是,大家覺得我與艾米的婚姻朝不保夕,但事實上,就在她失蹤之前,艾米還費心為我策劃了一場尋寶遊戲呢。”
艾米會喜歡以下兩條路中的某一條:第一,我乖乖地受點兒教訓,坐上電椅了結一條小命;第二,我乖乖地受點兒教訓,然後用配得上她的方式愛她,當一個又聽話又忍氣吞聲的軟骨頭。
“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