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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一輛計程車時卻不小心扭斷了名牌高跟鞋的鞋跟,那副可愛的模樣真是楚楚動人。正在這時,一位魅力四射、親近可人的男士一把接住了那個快要跌倒的小可憐,她正好落入了知己情人的懷抱,他們兩個人心心相印,而他的頭髮凌亂得讓人傾倒。這些女孩根本不知道她們的職業選擇是多麼愚蠢無知,我原本打算用自己丟了飯碗的故事給她們敲敲警鐘,不過我實在無心扮演一個悲劇角色,因此,我尋思自己可以用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給她們講講這個故事,權當幾句玩笑話……裁員有什麼大不了的嘛,那樣我就能在自己的小說上多花些功夫了。
可在第一堂課上,我就回答了一大堆讓人肅然起敬的問題,於是我立刻搖身一變成了個誇誇其談、廢話連篇的傢伙,一個巴不得吸引眼球的渾球,根本沒有辦法開口講出事實:在第二輪裁員時,有人通知我去總編的辦公室,於是我一步步穿過一長排小隔間向目的地走去,彷彿正在一步步趕赴刑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追隨著我,而我仍然心存僥倖,暗自希望總編開口說出的不是解僱的宣判——拜託你了,說說這本雜誌眼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需要我吧。沒錯!這肯定是總編找全體員工講話,給大家打氣的時候!可惜事與願違,我的老闆只說了一句話,“不幸的是,我想你自己也清楚我叫你過來的原因”,他邊說邊伸手揉著躲在鏡片後面的雙眼,好讓我看看他是多麼疲倦,又是多麼沮喪。
我希望能嚐嚐當一個帥呆了的贏家是什麼滋味,因此我沒有把自己丟了飯碗的事情告訴學生們,反而告訴他們我家裡人生了病,不得不回來照顧家人。“這也是響噹噹的真話啊,一點兒也沒吹牛,而且聽上去極富英雄氣概。”我暗自心想。當時美貌動人的安迪正坐在我面前幾英尺遠的地方,她的臉上撒了幾粒雀斑,一頭巧克力色的捲髮波浪起伏,秀髮下有一雙藍眼睛,柔軟的嘴唇微微張開,一對沒有動過手腳的乳房純屬原裝貨,大得有點兒離譜,還長著纖細的長腿和手臂。我不得不說,安迪真他媽是個難得一見、腦袋空空的絕色嬌娃,跟我那個優雅動人、大家風範的妻子簡直南轅北轍。安迪身上正隱隱散發出陣陣熱度和股股薰衣草香氣,她在膝上型電腦上敲著字,不時用沙啞的聲音問個問題,比方說,“你怎麼讓報料人信任你,向你敞開心扉呢?”當時我便暗自心想:“他媽的,這靚妞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是有人在耍我嗎?”
有時你捫心自問:“你怎麼幹出這種事來了呢?”我對艾米一直忠心不二,如果在酒吧裡有個女人舉止太過輕浮,如果她的觸碰讓我感覺有點兒飄飄然,那我會藉故早點兒從酒吧裡走掉。我可不是一個揹著太太劈腿的傢伙,我也對不忠的人們沒什麼好感——劈腿的人們既不老實也不尊重人,一個個小肚雞腸,是群被寵壞的傢伙。我一直沒有向各色石榴裙低頭,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那時候我還快活著呢。我不願意承認答案是如此簡單,但我這輩子都一直逍遙快活,而眼下我卻不太開心,結果眼前又冒出了一個安迪,下課後還流連著不肯走,非要問我一些關於我自己的問題——艾米就從來沒有問過這些問題,至少最近沒有問過。安迪讓我覺得自己還是個有點兒分量的人,而不是那個丟了工作的白痴,不是那個忘了把馬桶座圈放下去的傻蛋,也不是那個什麼也做不到位的蠢貨。
有一天,安迪給我帶來了一個蘋果,一隻紅蛇果(如果我要為這場外遇寫本回憶錄的話,我就會把書名叫作“紅蛇果”)。她請我看一看她寫的故事,那是一則人物簡介,主角是聖路易斯一傢俱樂部裡的一位脫衣舞娘,讀上去活像《閣樓論壇》雜誌上刊載的報道。在我讀報道的時候,安迪一邊吃著送給我的蘋果,一邊俯身越過我的肩膀,嘴唇上莫名其妙地沾著幾滴蛇果汁。那時我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天哪,這女孩是在施展招數勾引我哪”,我頓時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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