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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都瞭然的笑笑,而後轉移了話題。只有一旁的劉煙冉還低聲問她:「龔小姐與程大人不太和睦?」
趙浮:「遠房表姐,算不得和睦不和睦的。」
劉煙冉:「這麼多年便一直受著?」
趙浮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龔清寧如何她是不曉得,但是程粵的名聲已經極差了,對這個遠方表姐也沒道理心軟。
「姐姐不是還要和許小郎君比試嗎?快些去吧。」
劉煙冉擰著眉點頭,趙浮也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就聽見她一聲無奈的嘆息。
趙浮:「……」
趙浮看看離去的劉煙冉,又看看那片葉子,輕輕一拋,葉子便慢悠悠的從空中落下,掉在了地裡。
前方有貴女在喊她,趙浮抿著唇走去。那一片青色的葉子落在地裡,趙浮踩著過去。
看臺這裡貴女有十幾人,還有些貴女去了其他地方。這裡小廝侍女眾多,一個個排開來,黑壓壓一片。劉煙冉換好了騎裝,她坐在趙浮身邊,手上拿著一柄雙環刀。
「龔小姐,這雙環刀給你。」
趙浮:「……謝謝,但是不用了。」雙環刀是劉家獨產,若她接過,江湖與朝堂便分不清了。
劉煙冉瞪大了眼睛,「不是——」
「劉小姐,到你啦!」席間其他貴女在喊她,劉煙冉匆匆落下一句「你先收著」,把雙環刀摁在趙浮手中,便揚了揚手中的馬鞭,「來了。」
趙浮:「……」
「出來了!許小郎君果真是玉樹臨風。」
「胡說!可沒有於郎君風度翩翩,貌比潘安……」
「得了吧你,看你是看上於郎君了吧,趕明兒讓你母親給你提親去!」
「哎呀你說什麼呢!」
趙浮聽著大家討論哪個郎君的眼睛大,誰的鼻子更挺,她略感眩暈。
她能看見那人穿著白色的騎裝,一根束髮帶將長發挽起,看起來好不儒雅。趙浮垂眼,於雁聲這廝慣會裝,只怕阿芙也是被她這副模樣給迷惑的。
趙浮沒甚精神的看著女郎討論,她喉嚨有些發癢,便轉頭讓小廝去端杯水來。小廝一點頭,然後下了看臺,此時趙浮發下楊懷不見了,好像從到馬場開始就沒見到她人。
趙浮沒心情多作理會。
馬場賽馬有好幾種方式,歷年大家都採用最安全的一種玩法。
眾人穿戴好騎裝往起點走去,程粵慢吞吞走在後頭。
程粵:「今年不若換種玩法。」
楊慎作為主家,內心倍感惱怒,但他明面上不敢反駁,只得小心翼翼賠笑道:「程大人,您看,這前幾日才下過雨,若是興致太高恐有危險啊。」
程粵聳聳肩,不以為意,「咱們點到為止。」
於雁聲:「程大人,出了危險你怕也是擔待不起。」
氣氛突然就冷卻下來,程粵望了望遠處的靶子,腳步輕移,拿起一人手中的弓箭。
他舉起弓箭對準於雁聲,眾人一下就慌了,勸著程粵別動怒,程粵笑笑,「沒生氣,開個玩笑罷了。」說著他作勢把箭放下。
眾人提起的心落回原處,不料趁眾人放鬆之際,他舉著弓鬆了按弦的手。
「咻」地一聲。
眾人猛然轉頭,離弦之箭劃破長空,只留下一道殘影。
「噔」地一下。
箭矢插進了樹幹裡。
楊慎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他的臉憋得通紅,一邊安慰於雁聲一邊怒斥程粵。
「如此不當事!難怪不過一介布衣,禮數當真一點不通!」
程粵掏了掏耳朵,他對這類言辭一向不在意,只伸了個懶腰,笑眯眯看向於雁聲,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