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君心如月(第2/3 頁)
宮內,而歸籠仙山故里了。梓奕便讓孤漠留下繼續勸說錦瑟,她決定親自去籠仙山找胥清。
她瞭解胥清的風評,與她接觸過的人都對她美言有加,她因此覺得胥清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可誰料到,她在籠仙山找到胥清,才說及神妖相戀的話題,胥清就亮起了玄羽鞭。
當時人間二月,春筍萌芽,淺草初綠,桃花的蕾兒跟月老手裡紅線的結兒似的,結了一層又一層,適值蛇類蛻皮的季節,胥清便在籠仙山偎著。
說到這兒,胥清張了張唇又打住了,低迷中,細薄的唇弧倩然一勾,問道:
“小丫頭,你猜猜,我和梓奕過招,誰佔上風?”
仙兒歪頭,回答:“你,你很厲害。”
“嗤,”胥清搖搖頭,無限悵悔,“是她贏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被梓奕帶回到東域神宮錦瑟的面前——以妖的身份。
梓奕的武器是烈焰長矛,炎炎火華飄若紅纓,梓奕在戰場上是兇狠的狼後——胥清不得不承認。胥清的武器是玄羽長鞭,蜿蜿蜒蜒若毒蛇纏人,她一直擅長打出以柔克剛的牌路。
梓奕攻勢峻猛,被她纏得無處脫身。
一開始,只見漫天肆溢的鮮赤火華不斷膨脹,束縛它的黑色羽鞭隨機應變,分化出無數只靈動的黑蛇,梓奕揮舞著長矛,流雲般的蛇影纏繞她全身上下,如綢帶般始終掙脫不得,叫她好不苦惱。同樣,她也放縱出火華襲擊胥清,可玄蛇控水,胥清總能全身而退。
胥清一直在尋思怎麼脫身,這時便想趁梓奕和玄蛇黑影糾纏的時候逃跑。
梓奕感到自己如深陷泥沼,周圍的玄蛇黑影層出不窮。忽然,她想起自己此來的目標是勸說胥清,便開始息斂火華。
誰知火華息斂之後,玄蛇之束不攻自破。她感到自己突然收穫了自由。
胥清拿著羽鞭站在一旁,有些驚訝她的突然停戰。
“妖不能與神在一起。”息戰之後,梓奕說道。
“只要真心相愛,就是可以的。”胥清堅定地說。
“你可想過神妖兩界的局勢?可想過天罰?”梓奕說。
末了,她感到自己平靜了許多,乃吩咐手下將胥清帶回東域神宮。胥清拿著羽鞭的手緊了緊,很快又鬆了。她決定開始正視這件事。
回去的途中,梓奕仍勸誡胥清,胥清卻咬緊牙關一言不發。她明白,一切才剛剛開始。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多麼富有哲理的古話,但輪到自己親身體悟的時候,又是多麼悲涼。
在回東域神宮的途中,她還在安慰自己:她和錦瑟一定會在一起的,畢竟她那麼愛他,而他也說過要永遠保護她。對,一切都會好的……
別來不久,再踏入這金碧輝煌、如翬斯飛的東域神宮,胥清心緒複雜。
她面貌有些憔悴,因為蛻皮耗去了不少氣力。她想起在這座神宮裡,她曾為錦瑟熬煮粥湯,因考慮到他偏好甜味,就在其中特地放幾顆紅棗。而錦瑟也曾對她噓寒問暖,將她隨口一說的話深深烙印在心頭。因她曾玩笑中說了句:“聽說九天虹離河中的虹霓花可以採來吃,還是補益元氣的上品。”
錦瑟隨後便親自飛上九天,往虹離河採了好幾束虹霓花回來,問她要蒸要煮,還是煲湯。
瞧,他們曾是多麼恩愛,這樣恩愛的夫婦怎麼會因為身份上的差異而分開呢——怎麼會呢?
胥清不斷用那些溫暖的、美好的往事安慰自己,將它們當作厚厚的棉被裹在自己身上,雪花從四面八方飄來,冰上的寒氣絲絲遊走於五髒六腑,嘶——好冷!
熟悉的地方,陌生的境遇。
梓奕開門見山:“錦瑟神君,失禮了!這樣帶您的神妃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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