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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想過……談戀愛什麼的嗎?&rdo;
蔣璃說這話的時候,心虛的腳步都有些虛浮,眼神甚至不敢再盯著盛南橘的眼睛,轉開了目光,看著手牽手走過他們身邊的一對兒情侶。
&ldo;蔣璃,你學花滑為了什麼?&rdo;
盛南橘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了他另一個問題。
蔣璃愣怔一刻,說:&ldo;為了奪冠。&rdo;
盛南橘眨眨眼,盯著他的眼睛:&ldo;只為了這個嗎?當初剛開始學的時候,小的時候,就為這個嗎?&rdo;
這個問題難倒了蔣璃,他蹙著眉,努力的回憶,小時候的事對他來說愉快的部分太少,不開心的部分又總是不受控制的侵佔他的大腦。
導致那些愉快的部分已經漸漸被他遺忘。
他想了很久,才緩緩開口:&ldo;一開始,其實是我三歲的時候,具體因為什麼,我記不清了,只知道我的第一雙冰鞋,是媽媽送給我的。從那以後,每個週末,她都會帶我去學滑冰。
那時候也不知道什麼是花滑,只是跟媽媽一起做什麼,似乎都挺開心的。
後來……媽媽出車禍,成了植物人,家裡的一切都被爸爸變賣,為了讓媽媽能在醫院多&l;活&r;一陣子。只有那雙冰鞋,作為媽媽送我的禮物,因為沒什麼價值,被保留了下來。
再後來,想媽媽的時候,我就去滑冰,直到我的教練跟我奶奶說我很有天賦,可以學花滑試試看。
就這樣,我滑到了現在。
一定要問我一個原因,其實我也說不上來。但那段最痛苦的日子,如果沒有花滑,我根本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rdo;
蔣璃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平靜的就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盛南橘卻聽得淚眼模糊。
沉浸在這種悲傷的情緒裡,盛南橘又後悔又心疼,對於這種痛失雙親的血淋淋的傷痛,所有的語言安慰都太過蒼白。
這時,路中間駛過一輛車,狹窄的校園小路,過車的時候行人只能避讓。
盛南橘難過的太過專注,沒注意車子,蔣璃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拽到了路邊。
女孩兒的手一如既往的涼,蔣璃卻抓出了一手的汗,車子過去,他正準備鬆手,盛南橘卻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微涼軟嫩的小手,用起力來勁兒卻並不小。
盛南橘抓著蔣璃的手,用力握了握,仰頭看著他的眼睛:&ldo;蔣璃,過去我學花滑,是因為我喜歡花滑,我熱愛在冰場上飛馳旋轉的感覺。但以後,我多了一個理由。&rdo;
蔣璃被盛南橘主動握了手,緊張的嗓子都啞了,卻依舊故作鎮定的問:&ldo;什麼理由?&rdo;
&ldo;我要陪你,奪冠,拿金牌。我們一起。&rdo;
盛南橘一字一句,說的認真又誠懇,說完最後一個字,她鬆開了蔣璃的手,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初夏的大學校園,濃鬱的丁香花香飄散在空氣中,少女的懷抱跟訓練時不太一樣,肌肉不緊繃用力的時候,盛南橘抱起來也是柔柔軟軟的,一點也不像法棍了。
一朵小小的丁香花貼著蔣璃的視線,落在了盛南橘頭頂的丸子上,他小心翼翼的摘了下來,輕輕攥在手心。
在盛南橘要鬆開他的瞬間,蔣璃猛地收緊了手臂,延長了這個擁抱。
&ldo;好,我們一起。&rdo;
蔣璃過去不太喜歡丁香花的味道,但這一刻,他深吸一口氣,希望自己能記住今晚的每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