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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叫啥啊叫啥啊？&rdo;濃妝女孩似乎很激動，&ldo;沒準我認識……&rdo;

&ldo;江鶴。&rdo;

&ldo;……&rdo;濃妝女孩搖了搖頭，&ldo;怎麼長得這麼帥的男生我會不知道？&rdo;

&ldo;哎喲，人家是搞學習的，你能認識才是出奇了。&rdo;李奇說道，&ldo;是星姐班上的，星姐你覺得長得帥嗎？&rdo;

&ldo;……&rdo;阮星還在看手機，過了一下才回過神來，&ldo;還行。&rdo;

&ldo;星姐的還行，那應該挺行的。&rdo;那個女生說道。

阮星隨便從網上搜了一道題，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從撞球室走了出去。

走到人少的地方，她一隻胳膊搭在欄杆上，眼睛看著窗外。

按住語音按鈕。

&ldo;我把題目發過來。&rdo;她也簡短地回了一句，把題目截圖發給了陸炎的微訊號上。

過了一會兒，那邊都沒有回覆。

阮星退出微信，準備開啟其他的程式，就在這個時候‐‐

滴滴滴。

陸炎的帳號向她發起了語音通話。

&ldo;餵。&rdo;

&ldo;餵。&rdo;

一聲清澈，一聲低沉。

&ldo;我用語音跟你講一下這道題的寫法。&rdo;江鶴的聲音仍然沒有什麼情感色彩，也沒有過分冰冷，就像是他平常在學校的那個樣子，&ldo;你現在手頭有紙筆嗎？&rdo;

&ldo;有。&rdo;阮星看著外面湛藍色的天，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支手將一邊的耳機捏在手指間，揉搓。

她拉開了一點窗戶，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ldo;跟著我說的，一邊想一邊寫。&rdo;江鶴說道。

&ldo;嗯。&rdo;阮星應道。

他娓娓道來，不疾不徐，思維極其清晰。

&ldo;到這一步，聽懂了？&rdo;

&ldo;嗯。&rdo;阮星捏著耳機。

&ldo;這一步聽懂了？&rdo;

&ldo;嗯。&rdo;阮星把耳機重新戴上。

&ldo;現在這步呢？&rdo;

&ldo;嗯。&rdo;阮星的臉湊近玻璃窗，哈了一口氣，手指在一面霧氣上開始寫起算式。

夏天很熱，霧氣一下子就散了，而他講題目的節奏和霧氣莫名地合拍，霧氣一散，他的下一步已經講完了。

&ldo;江鶴，你講完沒！把我的耳機和手機給我了！&rdo;陸炎喊道。

原來戴著耳機啊。

阮星的嘴角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ldo;好了，答案算出來了嗎&rdo;

阮星不假思索地報出一個數字。

&ldo;對的。&rdo;江鶴的聲音有了一點點的起伏，&ldo;還挺棒。&rdo;

他講題的時候，聲音像是雲一樣溫柔。

不急不慢的語速，像是琴絃撥出的輕音。

&ldo;你哄小孩兒呢？&rdo;阮星調侃道，不禁帶上一點笑容。

就像是做到了什麼事情給顆糖的感覺。

&ldo;嗯。&rdo;

一個單音節。

溫柔的解題後，又露出惡魔的牛角。

第13章 梨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