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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急死了。&rdo;
她一動便只覺得頭痛難當:&ldo;我媽媽呢?&rdo;
&ldo;哦,他們去看你哥哥了,他傷得很嚴重。&rdo;護士說得猶如秋風過耳,卻在她心上激起千層浪。
&ldo;我哥怎麼了?&rdo;
&ldo;他為了救你出火海啊,最後讓火燒到背部了,好像是木質樓梯的一節扶手掉下來砸到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rdo;
她頓時如遭雷劈,心裡巨浪滔天,只是強忍著心裡的激盪,輕聲問了句:&ldo;那他現在呢?&rdo;
&ldo;我不知道,我只是負責這個病房的而已,剛剛是聽別的護士說的。你不要亂動啊,我去叫醫生,還要進行霧化吸入和靜脈注射。&rdo;她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柳浣花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半天腦子裡只剩下一片空白,連心跳的聲音都漸漸遠離。
眼淚不受控制一般,簌簌地落了下來,氤氳在白色的床單上,像是開出的大朵芍藥花。她只覺得一片模糊,心裡也是亂的一塌糊塗。
胡亂穿上鞋子就急急往外衝去,隨便拉了位護士詢問了方向就直直衝了過去,彷彿只是憑著本能。
彷彿終於找到唯一的歸宿。
站在病房門口,她聽到媽媽哽咽的聲音:&ldo;小劍,謝謝你。&rdo;
而他的聲音還是像以往像平時一樣,帶著春寒料峭的冷清:&ldo;這是應該的。&rdo;
她突然就覺得雙腿有千萬斤重,再也提不起來。她絕望地陷入黑暗得時候心裡的念頭,全部都是
關於他,很久以前她放學的路上初潮忽至時的尷尬無措,他雖然皺著眉很嫌棄,還是脫下長長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就著她的步子回家,落日將他的影子拉成現狀,卻依舊是玉樹之姿;他還是會在她趕作業忘了時間的時候去教室門口喊她趕緊回家吃飯,語氣生硬眼神冷漠卻執意等到她點頭為止。
相處的時光那樣短,總是叫人一不小心就忽略了裡面的美好……
他帶她去騎馬,雖然逗她,但是不會鬆開攬在腰際的大掌;帶她去吃飯,總是點最可口最符合她口味的菜餚;會因為她的腿受傷而考慮不穿高跟鞋;會因為她被魚刺卡到急急送她去醫院;會在大火裡冒著生命危險將她救出……
人,尤其是女人,總是讓感官情緒主宰一切。輕易的就讓本能的情緒模糊了自己的眼睛,模糊了自己的心。
她忽然覺得,耳朵邊,心裡面,此刻,像是有一朵花,在輕悄悄地開放……
砰啪地輕音,只是鋼琴鍵上最低的音符,卻春風扶柳般給人心帶來無盡漣漪。
不知道什麼時候埋下的種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澆灌陽光雨露,不知道什麼時候破土而出的,只是現在,終於盛開……
醫院裡難聞的藥水味,在這一刻,化作春日裡濟濟的花香,撲鼻而來。
後面有護士急匆匆地過來指責:&ldo;讓你不要亂跑的,你現在情況還沒穩定,不能隨便亂跑的。&rdo;
柳媽媽紅著眼睛出來,激動得抱住她:&ldo;醒了?乖,聽護士的話,回病房去躺著,媽媽給你做你最愛的芙蓉蛋去。&rdo;章叔叔在身後扶著她:&ldo;花花,現在感覺怎麼樣?&rdo;
她只是固執地站在門口:&ldo;我想進去看看哥哥。&rdo;
章劍的聲音傳了出來:&ldo;進來吧。&rdo;
他趴在病床上,整個背部□在外,上面塗了厚厚一層噁心的黃色透明膏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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