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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酒師聳了聳肩,無所謂道:「那就讓你更快樂一點兒。」
等他走了以後,路澤才轉頭看向蔣義傑,蔣義傑憋著笑說:「說真的,澤哥,只要是個眼睛沒瞎的應該都能看出來你失戀了。」
「操。」路澤罵了一句,看著面前這杯藍綠色的酒,「這酒叫什麼?」
蔣義傑清了清嗓子,「剛才點酒的時候它在第一個,是招牌,我就直接點了,叫……愚人。」
「……那你怎麼不給自己點愚人?」路澤問。
蔣義傑頓了頓才說:「我又沒失戀……」
路澤看了看這杯酒,又看了看他,半晌之後也笑了出來,他一邊笑一邊喝了一口,「好喝!」
「來,」蔣義傑和他碰了碰杯,「你慢點兒喝,嗓子都這樣了……」
路澤打斷他,「嗓子都這樣了就不應該喝酒,我喝都喝了。」
「行,那今天就喝個痛快。」
吧檯這兒的酒度數也不低,路澤喝得不算太快,但也一杯接一杯的,蔣義傑就陪著他喝。
後來酒吧裡的人越來越多,駐唱也開始唱歌了,第一首歌就是《愚人的國度》。
「愛是愚人的國度,看我們演得好辛苦……」
「是你所謂的領悟,我不懂,我不哭……」
路澤認真聽了一會兒,眯著眼盯著舞臺上的男駐唱,開口時嗓子比剛才還啞,「這人是同性戀嗎?喜歡男的?」
蔣義傑有點兒醉了,看了一會兒才搖搖頭,「不知道……可能吧,你看那麼多男的給他捧場。」
他往路澤身上一靠,「澤哥,慢點兒喝,這才剛開始呢,你就把我喝多了,一會兒誰陪你玩。」
路澤笑了笑,「誰讓你跟著我的節奏喝了,你可以慢點兒喝,我找小姐姐玩。」
蔣義傑頓了頓說:「……有看上的了?」
路澤沒回答,其實小姐姐都挺好看的,但他沒心情。
不過那杯愚人確實讓他挺快樂的,只是沒心情馬上找下一個,不是沒心情玩,他現在需要發洩一下。
路澤推了蔣義傑一下,讓他自己坐好,然後站起來說:「我去玩會兒。」
他一路穿過人群走到舞臺附近的舞池,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黑長直,和他剛進門時看到的酷哥在一起。
路澤這次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位酷哥,發現他穿得普通,臉可一點兒都不普通,帥得非常有氣質並且醒目,就像他的氣場一樣酷。
路澤站在他們倆旁邊兒,在巨大的音樂聲中捕捉到他倆的對話。
「幾點了?」黑長直問。
酷哥說:「還有半小時。」
路澤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八點半,還有半小時九點,九點怎麼了?
「別這麼急啊,才剛開始沒多久……」黑長直說。
「咱倆已經開始一天了,」酷哥說,「還有半小時。」
「那你加一下班唄,我給你加班費。」
「不用,不加。」
路澤聽得雲裡霧裡的,這倆人不是情侶,也不是酒吧剛認識的,畢竟都「開始一天了」,但是為什麼還有時間限制?加班是什麼意思?還有這樣的陪玩兒?
舞池很熱,路澤感覺酒勁兒也上來了,他跟著周圍不認識的人和音樂一起跳了一會兒,再回頭的時候黑長直和酷哥已經不在了。
他小腹有點兒脹,出了舞池抓了個服務生問廁所在哪,服務生抬手給他一指,路澤又看見了酷哥,他連謝謝都忘了說就直接走了過去。
「真的不能告訴我手機號嗎?」
「不能。」酷哥態度非常冷漠。
「好吧,」黑長直撩了撩頭髮,「下次無聊了我再找你,微信不許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