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第2/4 頁)
的血。”
“你手上也有血,不是你的血,這是誰的血?”
周氏退下右手中指上戒圈有問題的戒指,淡淡道:“孟雅欣的血。”
孟礎潤大驚失色,一把捉住周氏的胳膊道:“阿孃,你不會把她殺了吧?不是說好不許與她同歸於盡的嗎?”
周氏無奈地推開他的手,道:“沒有,打了她幾巴掌而已,這天還在下雨呢,先回去吧。”
母子倆回到家中時,孟扶楹也已經回來了,正和孟允棠在內堂說話。
“阿爺,你這衣袍怎麼也沾著血跡?你和阿孃兩個人……還真是殺氣騰騰啊!”孟礎潤一臉驚歎地爬上坐床,坐下來道。
孟扶楹低頭看了眼自己青色衣袍上濺上的幾滴血,道:“我剛從伯府回來,你大伯打了孟礎清與孟礎明各五十杖,這血應當是粘在刑棍上又甩到我身上的。”
“五十杖……”孟礎潤光聽著都覺得屁股疼了起來,聳著眉頭道:“看來不在床上躺上幾個月,這兩個堂兄是起不來了。”
“這都是輕饒了的,要不是為了彤孃的名聲,我……”孟扶楹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孟允棠,到底沒說下去,只問周氏:“你那邊如何?”
周氏正叫侍女打水來洗手,垂著眼睫道:“鄭夫人若是個聰明的,定會休了那孟雅欣。”要處置得令賀礪滿意,如何處置才滿意?只有將人休回綏安伯府去,後續如何處置,賀礪滿意不滿意,那就不關她鄭家的事了。反正是個品行有失的媳婦,在孃家也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不管找什麼理由休了她,孃家都不敢說一聲“不”。
阿爺阿孃回房更衣時,孟允棠也回了後院自己的房間。
撐著傘慢慢走在溼漉漉的青石小道上,她仰頭看著道旁枝上盛開的玉蘭花,潔白的花瓣掛滿了晶瑩的雨滴,顯得那樣單薄伶仃,與風暖日晴時嬌俏優雅的模樣截然不同。
她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對於孟氏兄妹自食惡果這件事,她不想去評價什麼,她只知道,要不是有賀臨鋒在上頭壓著,阿爺阿孃想要為她討還公道,絕沒有今日這般容易和順利。
其實有時候想想,他真的也不壞,不過是嘴巴毒了些,性格霸道些罷了。從他那個出身上來講,這
些其實都算不上什麼問題,只是她不喜歡而已。
她不喜歡,也不代表就是壞,對吧?
也不知他此時在做些什麼?
衛國公府後花園,賀令芳帶著一隊丫鬟撐著傘來到湖邊與觀鶴軒相連的長廊中,回身從丫鬟手中接過食盒與一隻錦囊,吩咐道:“就留在此處吧。”
丫鬟們低聲稱是。
賀令芳獨自進了軒中,看著坐在窗下的賀礪道:“這園中芍藥開得正好,下雨怎不架上翠幄遮起來?都給雨澆壞了。府中沒個女主人到底是不便。”
“什麼味道?”隨著她靠近,賀礪用手指捏住鼻子,蹙著眉頭警惕地看著她手裡拎的東西。
賀令芳看他那樣,便伸出提著錦囊的手道:“這是尚藥局新配的虎骨膏,祛風止痛是一絕,我特意去宮裡要了帶給你的。”
“快拿走快拿走,燻死人了!”賀礪揮手道。
賀令芳嗔怪道:“這麼大個人了,還怕用藥?”
賀礪側過身去,道:“不擦這東西,左右不過是舊傷有些痠痛,若擦了這東西,我怕是天都吃不下飯去。”
賀令芳無奈,只得出門將虎骨膏交給丫鬟送去給齊管事收著,以備不時之需。
“本來前天就要來看你的,家中有事耽擱了,昨日太后召我進宮說話,談及你被禁足的原因。”賀令芳在賀礪對面的坐床上坐下,將食盒裡的天花畢羅端出來放在案上,道:“大理寺卿崔光的夫人酷愛吃天花蕈,特地在府中闢了間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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