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八路軍節度使——第十二章:旌與節(第3/38 頁)
:“你最好祈禱神明顯聖,樊氏的性命便是你們闔族成年男丁的性命,她還活著你們便都死不了,她若死了,你們這參與舉族‘公議’的兇手便都到護城河裡去給她陪葬,聽明白了沒有?”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秦繼紹的聲調完全走了樣,臉色白得如同一張紙。
李文革揮了揮手:“去吧!”
待李護等人走了,李文革才輕輕轉過身,對著坐倒在地上大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秦肇端溫和地一笑:“放心吧……豐林距州治不到六十里路程,他們騎著馬,一夜之間應該來得及趕到……”
“你……你真的是高伯伯說的那個李將軍?”
秦肇端怔怔地眨著大眼睛問道。
李文革苦笑了一聲:“不錯,我便是那個人!”
秦肇端呆呆問道:“高伯伯對肇兒和許多人說,你是個悖逆綱常顛倒乾坤的反賊,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是天底下最壞最壞的人……”
李文革摸了摸鼻子,自己的名聲看起來確實被高家父子敗壞得不輕,他嘆息著問道:“我也曾經很相信別人的話,可是後來我發現別人的言語並不十分靠得住,便漸漸學會自家用眼睛看,用耳朵聽,用心去體察辨別,還是自己判定的事情更加可靠些……”
他頓了頓,低聲道:“你年歲還小,許多事情理解不了,日後待你長大了,這些事便一一都能想明白了……”
秦肇端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高老伯伯為何要那樣說,不過肇兒已經想明白了,你要救肇兒的孃親,要救肇兒……”
稚嫩的童音在這裡滯了一下,然後帶著一股暖暖的味道道:“你……是個好人……”
……
王峻最近的日子過得越來越愜意了。
自從幾個月前皇帝私下向延州派遣六宅尋訪使團的事件之後,自己著實稱病在家中躲了一段時光。其實說是稱病,擺明了便是對天子不經樞密向外鎮派遣使團並特意迴避自己這個樞相樞密使兼宰相等等行為非常不滿。其實當時的決策經過了天子和中書門下的公議,嚴格論起來並不算違背朝廷制度,樞密使的權力雖然多年來一直為內外所公認,已經變成一個不成文的慣例,但是畢竟還不曾以禮儀典章制度的名義確定下來,嚴格來講,這並不算皇帝破壞遊戲規則。
然而王峻卻不是這麼認為的,在他看來,不成文的遊戲規則同樣是規則,更何況自己雖然並不是首相中書令,但卻畢竟也是中書門下省的宰相之一,這樣大的事情不知會留守京城的自己,這對自己是一種極度的不尊重。
換了一般人,是絕對不敢向皇帝叫板的,但是王峻卻又不同。他既是當朝宰輔,職兼內外,皇帝出征前又給他掛了平盧節度使的榮銜,使得他在朝中地位更上一層樓;更何況他還是輔佐皇帝起兵清君側袞服加身的定策擁立的元謀之臣,是大周朝除卻皇帝之外最具實權的二號人物,文武兼掌,權傾朝野;副統帥加親密戰友,和皇帝布衣相交多年,王峻自問,自己雖然並不是皇族,也不是藩王節度,但是和皇帝耍耍脾氣的資格還是有的。
果然,一開始皇帝還是遣內侍來勸自己復出視事,在碰了幾次釘子之後,說客的級別就越來越高了,翰林學士、樞密副使,最後中書省內地位僅次於自己的宰相範質竟然親自前來恭請自己出山,範質同時帶來了皇帝的口信,若是秀峰兄再不肯回任閣院,朕便要親臨相府降階相請了。
王峻再狂傲,卻也不敢真個讓堂堂的天子鑾駕擺到家裡來,因此在假意推脫了一番之後,他終於再次回到樞密重秉大權。
不過這次事件卻讓王峻得出了一個結論,樞密院的許可權再大,終歸是直接附庸皇權的中省內臣,在皇帝需要的時候才能夠隔絕中外成為凌駕於中書門下省之上的太上宰相,一旦皇帝與中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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