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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下來,哭喊道:“啟稟皇上,諭德孫大人在詔獄中不堪受辱——已撞柱而亡!”
滿朝譁然——那可是當今皇上的老師,如今太子的夫子,滿朝多少言官是他的學生!
寂靜不過片刻,皆是哀哀慟哭之聲,眾人紛紛跪下來向皇帝請治裴端的罪名。
皇帝被哭得額頭青筋直跳,心中為難,手邊卻恰接裴端倒來的茶水。
跟著,裴端也高舉雙手,向下拜伏行禮:“奴才自知犯下大錯,請皇上治罪。”
如此皇帝也不再堅持,放了詔獄中孫家其他人,罷了裴端司禮監掌印的職位,罰俸三年。被拉下去打了頓板子。又令他帶重枷從宮門叩首,一路跪到孫世恆家。
這朝堂上言官還多有不滿欲要再言,皇帝已經冷下臉:“裴端伺候朕多年,功過相抵,且留他一命,此事就罷了。”
他這一番捱打乃是備受皇帝寵幸後的第一遭,更是在宮門前示眾,不到半天已經傳得滿京城沸沸揚揚。圍觀咒罵他這閹黨的人無數,不過磕了半條街的路,身上已經被砸得沒一處能見人的。若不是皇上派了禁軍攔著,恐怕早就有人把裴端變成一具屍體了。
裴端倒是沒什麼表情,只有在發臭的雞蛋液弄進嘴裡時,緊緊擰了眉頭,只消片刻又面無表情下去。
磕到孫府門前,那被孫世恆以命相換,才從詔獄裡出來的孫家長子孫承強忍著悲痛,捧著父親靈位站在他面前。
“狂妄閹狗!與我父親賠罪!”
裴端一路跪下來,已經麻木,沒什麼反應,只是重重俯身,見著孫世恆的名字,才忽然低聲笑起來。
孫承咬牙切齒,怒道:“你又在笑什麼!”
裴端現下滿臉已不能看,他想擦擦嘴邊蛋液,也無能為力,才慢條斯理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在想諭德大人枉為天下文人之師,卻教出個欺辱人妻的混賬來,如此糊塗——如何敢當天子之師!”
四下又是譁然,孫世恆家兒子名聲如何大家心裡門清,只是給他幾分面子不曾提過,如今被搬到明面上,再也沒人顧忌。這議論聲越來越大,孫承神情扭曲,恨恨轉身,關上大門。
這下罰便是完了。
長安從宮裡一路跟出來,才敢上前送他回到裴府。眼下除了他,居然沒什麼人敢跟裴端扯上關係——誰都知道,宦官如何風光也是狗奴才一條,全靠皇帝寵幸,一旦遭了厭棄,自然就什麼都不是了。
裴府空蕩蕩的,本就是他不喜歡人伺候,沒留什麼下人,有幾個知道他受了罰乃是戴罪之身,已經收拾細軟跑了的,長安都看在眼裡。
扶了裴端上塌,長安又抹了把淚,忍不住擔心自己的前途。他可是依著裴端在宮裡得罪不少人,若是裴端徹底失去皇帝寵信,自己豈不叫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少給咱家哭喪。”裴端看他就來氣,一巴掌甩過去:“咱家既然沒死,便不會倒,司禮監這段時間由你暫管,可別出了什麼紕漏!”
李長安捱了打,更加喪氣,過了好一會才說:“師傅交代的,我都記著呢,那些小人待您回來再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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