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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喜道：&ldo;對了，我剛才還在奇怪，他為什麼今天沒有跟你們在一起？&rdo;

陳準道：&ldo;我們走的時候，他還在睡覺。&rdo;

丁喜道：&ldo;在哪裡？&rdo;

陳準道：&ldo;就在前面的一個尼姑廟裡。&rdo;

丁喜道：&ldo;尼姑廟？為什麼睡在尼姑廟裡？&rdo;

陳準帶笑道：&ldo;因為那廟裡的尼姑，一個比一個年青，一個比一個漂亮。&rdo;

丁喜道：

&ldo;尼姑他也想動？&rdo;

陳準道：&ldo;你難道已忘了他的外號叫什麼人？&rdo;

丁喜大笑。

陳準眯眼笑著道：&ldo;無孔不入的意思就是無孔不入．一個人名字會叫錯，外號總不會錯的。&rdo;

(五)

青山下，綠樹林裡，露出了紅牆一角，烏木橫匾上有三個金漆脫落的大字：&ldo;觀音庵。&rdo;

你走遍天下，無論走到哪裡，都一定可以找到叫&ldo;觀音庵&rdo;的尼姑廟，就好象到處都有叫&ldo;杏花村&rdo;的酒家一樣。

尼姑庵裡出來應門的，當然是個尼姑，只可借這尼始既不年青，也不漂亮。

事實上這尼姑比簡直紅杏花還老。

就算天仙一樣的女人，到了這種年紀，都絕不會漂亮的。

丁喜看了陳準一眼笑了笑。

陳準也笑了笑，壓低聲音道：&ldo;我是說一個比一個年青，一個比 個漂亮，這是最老最醜的‐個，所以只夠資格替人開門。&rdo;

丁喜道：&ldo;最年青的一個呢？&rdo;

陳準道：&ldo;最年青的一個，當然在萬通那小子的屋裡了。&rdo;

丁喜道：&ldo;他還在？&rdo;

陳準道：&ldo;‐定在。&rdo;

他臉上又露出那種詭秘的笑，道：&ldo;現在就算有人拿掃把趕他，他也絕不會走。&rdo;

他們穿過佛殿，穿過後院，梧桐樹下一間禪房門窗緊閉，寂無人聲。

&ldo;萬通就在裡面？&rdo;

&ldo;嗯。&rdo;

&ldo;看來他睡得就像是個死人一樣。&rdo;

&ldo;像極了。&rdo;

老尼姑走在最前面，輕輕敲了一下門，門裡就有個老尼姑垂首合什，慢慢地走了出來。

這尼姑果然年青多了．至少要比應門的老尼妨年青七八歲。

應門的尼姑至少已有七八十歲。

丁喜忍不住問道：&ldo;這就是最年青的一個？&rdo;

陳準道：&ldo;好象是的。&rdo;

丁喜笑了。

陳準道：&ldo;我們也許會嫌她年紀太大了些，萬通卻絕不會挑剔。&rdo;

丁喜道：&ldo;哦？&rdo;

陳準道：&ldo;因為現在無論什麼樣的女人，對他來說，都是完全一模‐樣的。&rdo;

丁喜道：&ldo;為什麼？&rdo;

陳準道：&ldo;因為……&rdo;

他沒有說下去，也不必說下去．因為丁喜已看見了萬通。

萬通已是個死人。

(六)

屋子裡光線很陰暗．一口棺材，擺在窗下，萬通就躺在棺材裡。

他身上穿著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