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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小姐道：&ldo;因為他不願連累了他喜歡的這個女孩子？&rdo;

鄧定侯道：&ldo;不錯。&rdo;

王大小姐道：&ldo;你認為丁喜是這種人？&rdo;

鄧定侯道：&ldo;他是的。&rdo;

他嘆息著，又道：&ldo;他表面看來雖然很灑脫，很開朗，其實心裡卻一定有很多解不開的結。&rdo;

王大小姐凝視著他，柔聲道：&ldo;你好象總是在替別人著想，總是儘可能瞭解別人。&rdo;

鄧定侯笑了笑，道：&ldo;這也許是因為我已經老了，老頭子總是比較容易諒解年青人的。&rdo;

王大小姐嫣然一笑，道：&ldo;象你這樣的老頭子，世界上只怕還沒有幾個。&rdo;

這時一陣仲夏之夜的柔風，正吹過青青的草地。

星光滿天，火光閃動，映紅了她的臉，風中充滿了綠草的芬芳，綠草柔軟如氈，她笑得又那麼溫柔。

鄧定侯忽然發覺自己的心在跳，跳得很炔。

他並不是那種一見了美麗的女人就會心跳的男人，可是這個女孩子……他絕不能讓這種情況再發展下去，勉強笑了笑，道：&ldo;看樣子我們沒有什麼地方可去了，不如也將就在這裡睡一夜，有什麼話，等到明天再說。&rdo;

王大小姐點點頭，道：&ldo;現

在並不太熱，我們就睡在火旁邊好不好？&rdo;

鄧定侯好象嚇了一跳：&ldo;我們？&rdo;

王大小姐道：&ldo;你流了很多血，一定會覺得冷的，當然應該睡在火光旁邊。&rdo;

鄧定侯

道：&ldo;可是你…．&rdo;

王大小姐道：&ldo;我當然也睡在這裡，我怕蛇。&rdo;

鄧定侯道：&ldo;你……你可以睡到車上

去。&rdo;

王大小姐道：&ldo;蛇難道不會爬到車上去？&rdo;

她嫣然一笑，又道：&ldo;假如你怕我，我可

以睡得離你遠一點兒．我的睡象很好，絕不會滾到你身邊去的。&rdo;

她的睡象並不好，年青

的女孩子，睡象都不會太好，何況，一個象她這麼樣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睡在這種草地上，當然睡不安穩。

睡夢中，她忽然翻了身，一隻手竟壓到鄧定侯胸口上了。

她的手柔軟而纖美。

鄧定侯連動也不敢動。

他也不是那種坐懷不亂的君子，對年青美麗的女孩子．他一向很有興趣。

可是這個女孩子…。

他嘆了口氣，禁止自己想下去。

他開始想丁喜‐‐

這個年青人的確有很多長處，他喜歡他，就好象喜歡自己的親兄弟一樣。

他又想到了他的妻子‐‐

這幾年來，他的確太冷落她了，她卻一直是個好妻子。

他需要時，她就算已沉睡，還是從來也沒有拒絕過他。

想起了他們初婚時那些恩愛纏綿的晚上，想起了她的溫柔與體貼，想起了她柔軟的腰肢，想起了豐滿修長的雙腿……

他又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又是一陣柔風吹過，他輕撫著臂上的傷口，忽然覺得很疲倦，非常疲倦……他睡著了。

(三)